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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酸痛感隨著他下床動作更甚,沈無漾思來想去,發覺自己竟然想不到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人又是怎麼躺到蕭淮床上去的。
適當的未知會讓人感到刺激,全然的未知就只會給人帶來惶恐,沈無漾揉著腰慢慢走出屋子,他最後的記憶就停留在餐桌邊,他舉起酒杯說要敬蕭淮一杯,倆人幹了一杯。
說誰誰到,他剛往餐桌邊看過去,就見到蕭淮背影筆挺,換了件白色襯衫,模樣一塵不染,正坐在椅子上喝咖啡。
似是聽見身後腳步聲,他慢慢回過頭,看到手扶在腰上的沈無漾,挑了下眉,「醒了?」
沈無漾覺得這場景很怪,但他又說不出究竟哪裡怪,他只好問:「我昨天晚上沒對你幹什麼吧?」
蕭淮反問:「你說呢?」
沈無漾大腦一片空白,這不是個形容詞,這是他此刻真實的記憶寫照,他走到餐桌旁邊,從這個角度,正好可以從陽台看出去,只見那一小方天色藍如水洗,是個適宜出門的好天氣。
他剛開口問:「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就見蕭淮回過頭,手腕骨幹,血管根根分明,就這麼遞到了他面前。
「自己摘,不管你想要做什麼,下午之前拿回來給我。」
沈無漾定在原地,半晌艱難開口:「你為什麼給我……」
他自認為還稍微保持著大腦運轉,沒直接交代「你怎麼知道我饞你珠子」,但蕭淮只是輕笑一聲,這回沈無漾確定自己沒看錯也沒聽錯,他確實在笑,而且笑得還很開心。
「你自己喝多了說的話,醒了就忘了?」
沈無漾更覺驚恐,「我喝多了說了什麼?」
蕭淮薄唇一張一合,只吐出四個字,「珠子,別走。」
沈無漾觀察他臉色,發覺他好像並沒他想像的那麼生氣,甚至看起來還有些琢磨不透的愉快,手指便試探性地探上了他的手腕。
蕭淮的手腕冰涼,就像他嘴裡說出來的話一樣,但沈無漾剛一碰到他的肌膚,就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潤澤感,像是有什麼魔力吸引著他去碰那顆剔透的碧玉珠,他看一眼蕭淮的臉,對方點點頭,示意他直接解開。
沈無漾一手握著他手腕,一手解著串珠子的紅繩,他感到蕭淮那半截手腕就像一條滑膩的蛇,隨著他動作在他的掌心蹭來蹭去,他指尖燙得厲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解開了那條紅繩,只見碧玉珠晶瑩剔透,乖順地躺在了他掌心間。
他觸電般鬆開蕭淮,往後退了半步,碧玉珠的溫度和蕭淮的手腕很像,甚至觸感也很像,他直覺得一股潤澤感順著掌紋進入了自己體內,流通在他的血管內,比筋骨按摩還讓人放鬆,就如同整個人進溫泉泡了一頓,甚至大大緩解了他腰身的不適。
沈無漾看看碧玉珠,又看看蕭淮,他將珠子握在手中,試探道:「其實我也沒什麼大事……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不在意你拿它做什麼,只要你準時把它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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