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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又当又立（第2页）

季怀安愤怒的瞪着舒歌，像是要将舒歌生吞活剥似的。

季凝雪也不满道，“娘太过份了，锦绣娘才不是婊子娼妇，锦绣娘是最好的人！”

舒歌快步上前将翠儿扶起，见翠儿脸色发白，她顾不上季怀安和周锦绣，连忙唤了院中扫洒的下人去请大夫。

季怀安拉住她，“舒歌，我要你向锦绣道歉！”

舒歌这才发觉，周锦绣竟含泪站着没走，一脸委屈，又装作坚强的模样，着实是让人看着心疼。

周锦绣这是在等着看季怀安对她发难呢！

舒歌甩开季怀安，她像是头一次看清这个同床共枕了九年的男人，眸中冰冷似寒霜，“翠儿虽有逾矩，却并没说错，周姑娘若是品性高洁，当初被逼着嫁给七十岁老翁的时候，便该一头撞死，即便被你季怀安救了，也该为保名节立即剪了头发做姑子，可她却没有这样做，她明知你早已娶妻，却还答应你的求亲，随你来京，她来京便罢了，却非要装作一副圣人模样，将我踩入泥里才罢休！”

“季怀安，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垫高枕头好好想想，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抑或是你明知，却甘之如怡！既然你们两情相悦，她又甚得你们季家老老小小的心，那便请你们锁死、绑死，不要再到我面前来恶心我！”

说到这里，舒歌又看向一心护着周锦绣的季凝雪。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似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至于你，我怀胎十月生下你，生你之时，季家正处于饥寒交迫之时，我险些难产丧命，我自问从未亏待过你一分，苦心教养你到八岁，竟不曾想，不过半年光景，你便为了一个假心假意拉拢你的人，戳我的心窝子，季凝雪，从今天起，你不必再来向我请安，就当我们母女情份已尽！”

舒歌说完，便扶着翠儿离开了。

留下怔愣的季怀安、一脸茫然的季凝雪和眼中闪着慌乱的周锦绣。

季怀安看着舒歌决绝离去的背影。

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追上去。

那次回乡祭祖，正巧遇上锦绣被家中叔伯逼迫嫁给七十岁老翁，难道真是有人刻意为之？

季凝雪也有了悔意。

舒歌说的那句‘我们母已情份已尽’，反复在季凝雪的脑海中回荡。

戳的她心窝子好痛。

她只是觉得母亲不够大度，心胸狭窄了些，她只是想骂醒母亲，可怎么就闹到了这个地步？

周锦绣此时已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今天来，原本是立威的，可竟不知，竟踩了个硬钉子。

早知舒歌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好对付，她便该慢慢谋划，徐徐图之，不该急于一时。

看着季怀安的脸上明显有了动容之色，周锦绣连忙整理好情绪，微微抽泣，“安哥哥，澄州的事都是巧合，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查，至于我为何没有剪去头发做姑子，反而答应随你回京，我如今也是悔的，若是我知道我随你回京会闹成这样，那我就是去做姑子，也不会连累你！”

“至于方才夫人所说的什么刻意安排，我可以指天发誓，你我偶遇之事，若是有一分算计，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季怀安原本也有了一丝疑心，但听着周锦绣如此恶毒的誓言，他心中生起的那丝疑心瞬间掐灭了。

他拉着周锦绣的手道，“锦绣，我从未怀疑过你，你不必发誓，况且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事情会闹成这样，要怪也是怪舒歌她心胸狭窄不容人！”

季凝雪也连忙说道，“锦绣娘别多想，我和爹都信你！”

娘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吓她的吧？

娘生养她这么大，怎可能不认她？

再说了，锦绣娘都发了这么狠的誓，她说的总不会有假。

说到底，一切还是她娘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