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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夜风吹得阿鸢脊背生寒。蓦地,冰冷的身躯被揽入温暖的怀抱……
“阿鸢,可是在等本王……”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阿鸢耳畔。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三年来如同噩梦一般时时刻刻纠缠着她。
阿鸢认命般闭上了眼睛,闵斓王温热的手掌在她腰身上游走,高耸的鼻尖埋在她发间贪婪地轻嗅。
“阿鸢,你好香……”
阿鸢木讷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任凭闵斓王在她鬓边厮磨。
“今晚我们就别让颜西陛下在床边跪着了,我们去将军府好不好?”
闵斓王的话终于引起了阿鸢的反应:“不,不要去将军府!闵岳!我求你!”
阿鸢猛地转过头,抓紧闵斓王的衣袍,目光凄然地瞪视着闵斓王哀求道:“求求你……在哪儿都好,只是别去将军府。”
闵斓王的温存再不复见,阴翳的眼眸微微眯起,拉起阿鸢一闪身,二人便消失在金殿之上。
一阵天旋地转后,阿鸢被闵斓王抛到了拔步床上。
阿鸢扶着额角缓缓坐起,只见烂醉如泥的颜西被咒枷锁着跪伏在地上。
闵斓王坐到床沿,一把将阿鸢扯到身前,伸手钳住阿鸢下颌,逼迫她看向地上的颜西。
“颜西陛下,怎地喝得如此烂醉?为了这个女人吗?”
颜西趴在地上,双手指尖死死扣着地板,鲜血从他指甲缝里慢慢的渗了出来。
闵斓王摇摇头,嗤笑道:“陛下与本王还真是同病相怜呢!任凭你我二人在这儿争个你死我活,阿鸢心里可还是没有你我一分一毫的位置呢!”
闵斓王说完,低头看向被自己禁锢在怀中的阿鸢。
“即便他早就死了,即便你已经成了本王的禁!脔!你还是忘不了他对吗?金雁翎!他究竟哪里好?既然你不想在将军府伺候本王,那么,就在颜西的寝殿,怎么样?”
阿鸢紧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颜西啊颜西。”
闵斓王有些癫狂地苦笑道:“你看见了吗?你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枉你费尽苦心将她从本王府中夺走又娶她为后,可你看看,她宁愿在你的床上,当着你的面服侍本王,也不肯去那个早没了将军的将军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颜西双手伸进发丝之间,痛苦地抓扯。
“你将她带走吧!你也看到了,我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你又何故再折磨我,从你府中将她带走是我的错。可你要知道,我也是受了她的蛊惑!是她给我传的信,是她说要嫁与我为后,与我携手百年!”
阿鸢低垂着眼睫不发一语,颜西说得没错,是她蛊惑他将她带离闵斓王府,亦是她要求他,以江山为聘娶她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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