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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这些年，你与姑母所做之事是姑母一生所念之心愿。历朝历代的革新必有流血之事，如此才引得衆人侧目。我明白姑母是想用自己的性命争得一次机会，她定时无怨无悔的选了这条路，我都明白，可人最难做到的便是知道与做到之间。”

涂钦匪伸手握住了山茶树的一节枝干，指尖发白。

姜韫擡手覆住涂钦匪的手，她明白失去亲人的痛苦，她更明白这痛苦旁人是替代不了的。

“阿匪，你放心，我定会完成夫子的心愿，不会叫她白白牺牲。”

涂钦匪看着姜韫眼神中坚定的神情，感受着手背上的柔荑，终是不管不顾了一回，扯住姜韫的身子倾身拥住，哪怕一时一刻也好，姜韫也放纵了一回，擡手圈住涂钦匪。

他曾经最美好的时光虽也是行走在孤夜中，可擡头是天上月，身边是心上人。原以为苍天垂怜，不想竟是镜花水月。

半响后涂钦匪放开姜韫，敛起大半哀色，有些凝重的对姜韫开口道，“姑母死谏除了令朝臣能有所松动，百姓瞩目还有一层原因。”

姜韫疑惑的看向涂钦匪。

“我曾对你讲过涂钦家与王上之间的渊源，阿韫你可有怀疑过，为何君上对父亲与叔父是两种不同的态度？”

“你叔父可是因为武将的身份？”

姜韫不太确定的开口。

“不，是因为当年君上与姑母的旧事。”

姜韫震惊的擡眼看向涂钦匪。

夫子和陈侯？

往事现

院中安静，姜韫能听到自己为乱的呼吸声。

涂钦匪信手拈着一旁的树叶讲道，“你可曾听闻已故的仪姬？”

“传闻王上与仪姬是少时的玩伴，王上对仪姬很是情深。”

姜韫说完不禁想起那日陶宣有些讽刺的语气提起这段过往。

“姑母是涂钦家的幼女，自小便得祖父祖母的偏爱，视若掌上明珠一般，父亲与叔父对这最小的妹妹也是疼爱有加，姑母却并没有养成骄纵的样子。少女时期文采斐然，连男子嗟叹不如，商公惜才，又对涂钦家信任重用，破格让姑母入仕为官，后来还让她入宫为公子授课，便认识了还是公子的王上。”

讲到此处涂钦匪看了看姜韫，姜脸上的震惊收起，静静地听他讲述。

“王上的母亲出身贵族之后被立为王后，可后来因母家获罪导致她生下王上便撒手人寰，自小失去母亲的孩子过的自是不好，后来商公娶了新王后诞有一子，一出生便成为了世子，王上的日子便更加难挨了，他幼时过的很是辛苦，便是宫人也能欺辱他。一只幼虎慢慢长成，有了锋利的爪子便不再任人欺淩，还会将曾经欺淩于他的人撕得粉碎。姑母去宫中授课不想二人之间便生出了羁绊。终究是陈年往事，二人之间具体发生何事我并不清楚，只知道父亲知晓此事后很是反对，姑母辞去授课之职，渐渐远离朝堂。几年后，世子遇难，王上继位，商公临终托孤于父亲，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