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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钰盯着稽雁行手里嫩粉色的睡衣,嘴角抽了抽:“……没事。”
洗漱完之后,稽雁行和阮钰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隔着几拳的距离,房间布置简单,好在简洁干净,夜幕渐渐拉开,远处偶尔飘来狗叫声,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阮钰在思考是否要告知稽雁行有关莉莉安的事,作为他的恋人,稽雁行有知情权,但归根到底,他和莉莉安不过是利益勾稽的合作关系,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这也是阮钰犹豫的原因。
稽雁行起身的动作打断了阮钰的纠结,阮钰抬眼看过去,问他怎么了。
稽雁行扭头眨眨眼:“医生说睡前要按摩脚踝,我差点忘了。”
“我帮你按。”
阮钰把稽雁行按在床上,伸手盖住他的脚踝,像昨天一样揉捏起来,他的指腹紧紧贴着恋人的皮肤,他们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仿佛某种相伴相生的共生体。
十分钟后,稽雁行说可以了,不用再揉了。
阮钰手一顿,目光下垂,白净的皮肤被他揉成浅红色,那底下流动着滚烫的血液。
半晌,阮钰应了声好,但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躺回床上,稽雁行索性也不躺了,他伸手碰了碰阮钰的手掌,轻声问:“阮钰,怎么了吗?”
“没怎么。”
阮钰反握住稽雁行的手掌,拉着他躺回床上,手没松开,他们的身体继续紧挨相接。
灯没关,月亮挂在窗外,七月流火,稽雁行却莫名觉得空气灼热,灯在烫还是月光在烫?好像是恋人的手掌在烫,稽雁行试着抽出自己的手,阮钰反而握得更紧,可他们总不能手拉手睡觉吧。
攥着稽雁行的手,躺在稽雁行的身侧,阮钰的胸腔被某种莫名且强烈的情绪点燃,刚刚稽雁行说“不用再揉了”
的时候,阮钰竟然生出惋惜的情绪€€€€他想再按一会稽雁行的脚踝,摩挲稽雁行的皮肤,近乎于渴望。
“要接吻吗?”
阮钰忽然问,尾声落在地上,碎成月光的闪片,他侧过身体,等着稽雁行也侧过来。
过了好一会,稽雁行从喉咙里憋出:“好、好啊。”
说完便没有动静,只是直直地挺在床上,如同一条任人拿捏的鱼。
“噗嗤”
,阮钰泻出一声轻笑,已经亲了那么多次,稽雁行还保持着初吻的青涩,这种青涩让阮钰更加愉悦,他心情很好地想,他是稽雁行的初恋,稽雁行的初吻只属于他,有关亲热的一切,都是他教给稽雁行的。
空气本来就热,吻像火苗,让空气更烫,烫坏人的理智,阮钰伸手,慢悠悠地搓揉起来。
“要做吗?”
阮钰声音不高,语气淡淡,他注视着稽雁行被吻得湿润的眼睛,耳道里是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我、”
稽雁行垂眸,再找不出拒绝的话,他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害怕疼。”
“嗯,不让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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