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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窈抱住腦袋，咕噥道：「麼麼又沒錯。是他們認錯客院，還來欺負麼麼，讓麼麼跟他們走。」

司羨元：「你也知道他想拐騙你？」

明窈：「當然啦。麼麼若是拆穿了，豈不是容易激怒他們。」

司羨元看了看她精緻溫軟的小臉，眉梢揚了揚：「那你還挺聰明，知道要等大人來。」

明窈嬌聲溫氣地說：「麼麼只跟著大人走。」

「小小年紀油嘴滑舌。」

「麼麼不愛撒謊。」

「哦。」

「嗯吶～」

頓了一會。

明窈又小小聲地說：「那現在你還丟我走嗎。」

「嗯，我考慮了一下……」

司羨元微微一停，像是勉為其難，懶洋洋道：「那就先把小惹事精留下來吧。」

次日是春祀。

春祀流程並不複雜，陛下要帶著幾位重臣去大殿裡燒香，明窈尋了個小角檐等著他。等聽完方丈的佛經，眾人再去找寺僧領來寒食便是結束了。

之後陛下就會回宮，其餘人可以待在寒岩寺里，想回去再回去。

司府素來都是在春祀後留上個兩三日，明窈正好趁這兩三日裡在寒岩寺好好逛逛。

一上午後，春祀結束。

司羨元要處理一些遺留的瑣事，讓明窈自己帶著僕從先去玩。

明窈晃晃悠悠地走了，在草叢裡捉螞蚱沒捉到，在林澗小溪邊看小魚兒又弄濕了裙邊，最後薅了一把狗尾巴草，費了老大勁折成一隻小兔子，渾身灰撲撲地找到司羨元，杏仁眸子烏黑清亮，唇邊露出小梨渦：

「大人，你看！」

司羨元坐在客院房裡的案幾前專心處理事務，忙裡抽閒看了她一眼，隨即眉頭蹙緊：「你去幹了什麼。」

明窈乖巧地任由他打量，滿目天真的模樣：「麼麼給大人看狗尾巴兔子。」

司羨元略帶嫌棄：「你折這玩意兒給我？」

「不給。」明窈往懷裡護了護，「麼麼就是給你看一下。」

司羨元：「……」

沒搞懂小孩子是什麼腦迴路，他一時無言。

明窈也沒搭理他，她玩得很開心，現在有些餓了，於是很自來熟地坐在床榻邊，拿出宋婆婆給她包好的梨花酥，小口小口地吃。

早上時姜婆婆幫她熱過了，現在梨花酥還是溫的，散發著幽幽的藥香味。

味道漸漸飄到司羨元的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