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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蓉城完成了一笔小的收购，买下了当地的一家广告传媒公司。

没想到，收购后的第一个案子就是给方卓的摄影展做推广。

审批的时候翻了翻方卓的经纪公司发来的材料，宋宇宁的那张照片仍然在展览之列。

“韩总，有什么问题吗？”

我快速翻完了剩下的资料，“定价上浮20%。”

倒也不是针对谁，我只是想借这个案子试试水，看看我们在蓉城定价的话语权如何。

果然，对方几经挣扎最后还是接受了我们的定价，还送来了一沓展览的门票。

毕竟在蓉城这个地方，我们已经一家独大了。

摄影展开幕的那天，同事们拿着免费的票拉着我去凑热闹。

原本打算露个脸就走，没想到在现场却看到了一个行迹可疑的人。

一个保洁员压低了帽沿，拎着一个黑漆漆的桶，和周围光鲜亮丽的人格格不入。

经过方卓身边时，方卓皱了皱眉，“一边去一边去，晚点再打扫卫生，没看到现在人多吗？”

可那保洁员却没听见似的，径直走向了中央那幅作品。

她扬起手里的桶，将桶里的液体泼向了作品，照片里宋予宁的身影立即隐没在黑色油漆之下。

“你有病吗？”

方卓见状一把将保洁员推倒在地。

她的额头磕在了一旁的展台上，渗出血来，帽子也滚落在地上。

“宋予宁？怎么是你......”

宋予宁慢慢起身，已不见当初的优雅动人。

“我说过我不同意再展出这张照片了，你执意要这样，就别怪我亲手毁了它。”

周围的人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一个女记者突然说道：“这位不就是方摄影的灵感女神吗？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是那个绯闻女友吗？他们反目成仇了？”

周围的人纷纷讨论了起来。

“宋予宁你疯了吗？你明明知道那幅作品对我来说很重要！”

方卓彻底恼了。

“你一直在利用我，利用我当模特，利用我帮你争取资源，利用我给你炒作热度，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爱的人，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

媒体们嗅到了八卦的气息立即涌上前去。

“宋女士，你和方卓先生是什么关系？您说他利用您是什么意思？能具体讲讲吗？”

方卓的瞳孔都放大了，他立即扶起了宋予宁，装出了一幅笑脸，“不好意思，我和宋女士有些误会，这些是私事，就不占用公共资源了。”

他用力钳住宋予宁的肩膀拽着她离开了展览，还不忘咬牙切齿在她耳边叮嘱道：“在胡言乱语我们就鱼死网破。”

第二天，铺天盖地的新闻遍布娱乐媒体，可这次却没有给方卓带来新的流量。

他的摄影展竟落得无人问津。

还好，我们的广告费已经结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