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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頭一跳，連忙有些慌忙地避開了眼，手頭上不知道忙亂著什麼，嘴上有些遮掩吞吐地說著：「你你……看什麼啊……」

「看你。」

他?的聲線沉洌平和，語氣?平穩，如平靜的湖泊倏地被投入一顆石子?，讓喻時不由得一怔，連心也發生了不同尋常的跳動頻率。

她沒想到自己本?是胡亂問?出這麼一句，周聿卻?這麼確確切切，迅直白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喻時大腦空白了一瞬，按在桌子?上的手往回攏了攏，目光下意識想往他?那?邊瞥，正好這會上課鈴聲響了，她回了心神，慢慢眨了眨眼，壓住了微闔開的唇。

而周聿也則盯著她轉過去的腦袋，只留下一道弧線正好的側臉光影，飄飄浮浮在他?的瞳仁里。

腦子?里還?在不受控制地回想著剛才?她對他?的那?個笑。

雖然他?自己也知道喻時那?是隨便敷衍給他?看的。

可是……

他?還?是覺得無論是之前的那?個笑，還?是這個笑，都很……可愛。

靠，他?是不是真瘋了。

周聿也抬手擱在自己的腦袋上，有些煩躁地在心底無語丟出這麼一句，可想了半天，他?也沒糾結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聿也便乾脆有些不耐煩地輕「嘖」了一聲，也不想了，直接把身子?掉轉過來?，腳習慣性?地朝外蹬在了椅腿子?的那?道欄上，卻?因?為腿長，屈起的膝蓋直接抵在了旁邊喻時的椅子?上。

她正在低頭算題並沒注意到這一細微舉動，因?為頭垂下來?的緣故，耳畔幾根沒有紮起的碎發掉落了下來?，打在她的耳根處，白白淨淨的，耳垂瑩白飽滿，而且很小巧。

周聿也往旁邊一瞥，目光就忍不住多定格了幾秒，最後又幾乎是強迫自己硬生生把落在她側臉上的目光扯了回來?，手上不停轉著筆。但身下坐的椅子?，卻?在他?虛圈著拳頭清咳一聲後，不動聲色地勾著椅腿那?往喻時那?靠了靠。

就在剛剛，他?發現他?倆之間的距離，怎麼挨這麼遠，別人和同桌都坐的比他?倆近。

算了，還?是他?大發善心來?調一調正常的同桌距離吧

周聿也閉了閉眼睛，又往旁邊挪了一點，就跟蝸牛在人眼皮底下假模假樣地裝死行動一樣。

—

眨眼間，就到了八月底。

自從上次喻時深刻感受到周聿也幫她取得了實?質性?的進展之後，在那?之後無論周聿也怎麼虐她，她也沒有任何一句怨言。

而且周聿也也發現，喻時這人有話她是真聽，而且聽的進去。

效率也是真的高?，進步也是神。

她是真的在好好利用她的天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