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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梨低声道:“你的造化来了,适才恭王爷一眼就相中了你,想要向着我母亲讨你过去。你意下如何?”
如烟吓了一跳,忙不迭请罪:“奴婢绝对不敢有非分之想,小姐恕罪。”
“瞧把你吓得,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能入恭王爷的眼,旁人眼红还来不及呢,有何不敢?”
“奴婢卑贱,哪有这个资格?”
“这你就不用管了,一切有我安排。你就只管使出全身的本事,让恭王爷满意就行。”
如烟见她竟然不是玩笑,诧异抬脸:“奴婢不明白,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温梨语重心长地一笑:“一会儿,我给你和恭王爷制造个独处的时机,你可一定要抓紧这个机会,主动一些。
只要好事成了,我与母亲出面,一定给你讨一个名分。最差,也能让你做个外室,三茶四饭,金奴银婢地伺候着。怎么样?”
这如烟会唱曲,还识得几个字,又见过形形色色的世面。虽说现如今沦落到为奴为婢,但是也自命清高,觉得比那些目不识丁的丫鬟婆子高贵,不甘心一直屈居人下。
温梨的一席话,令她顿时有些心动。
恭王的女人,哪怕只是个通房,也是主子。
犹豫着道:“我不敢自作主张,做出这种私相授受的事情来。还是等我家大小姐回来,你与她说吧。”
温梨拿手指头戳她的额头:“你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人家恭王爷身边还缺女人吗?你不抓紧时机,黄花菜都凉了。”
温梨苦口婆心地劝:“再说,你家小姐还能见得了你的好?我也只是盼着,你得了恭王的宠,来日也好在他跟前替我美言不是?
否则我一个姑娘家,才懒得做这种拉皮条的龌龊事儿。”
眼瞧着如烟已经蠢蠢欲动,转身回了待客厅,盈盈笑道:
“今日酒烈,我父兄全都不胜酒力。我母亲也命人准备好了客房,我让如烟扶王爷您过去休息片刻吧?”
恭王正要推辞,见如烟羞答答地立在温梨身后,他眼睛顿时就亮了。
“那本王就客随主便,见笑。”
随着如烟一起,去了客房休息。
温梨找机会打发走下人,与顾弦之终于有了独处的机会。
温梨立即真情流露,嘤咛一声,扑进了顾弦之的怀里。
“这些日子真的担心死我了,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世子你身上的伤,却又因为禁足,不能去探望。”
顾弦之提前得了恭王叮嘱,也紧搂着她,甜言蜜语地哄着:“此次是我贪心不足,还连累你也受这牢狱之灾,心里委实过意不去。”
温梨摇头:“只要能助世子你将来心愿得偿,这点苦算什么?”
“罢了,”
顾弦之故作灰心丧气:“如今皇上对我只怕失望透顶,我心灰意冷,已经没有任何雄心壮志。只怕是要辜负你的一腔厚爱。”
温梨从他怀里起身,正色道:“世子若是信我,就千万不要灰心丧气。你命格贵不可言,将来必能出人头地。”
“你就别安慰我了。我有自知之明。”
“是真的!正所谓胜不骄败不馁,来日方长,一时挫折算什么?他顾时与又算什么?我自有计谋令他一败涂地。”
“你说!”
顾弦之的迫不及待已然压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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