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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沒錯，快十二點的時候，幾個喝了「點」小酒的年輕人們都醉倒了一片，期間幾個人尤其是左秋茼，因為他不能喝還偷喝，結果剛粘沒多少就醉了，硬是開始在桌上把他從小到大的大事小事都給說了個七七八八。

相比他，其他四個人喝醉的樣都還算正常的，畢竟趙宇輝都只是抱著他哥哼哼而已，尤其是霍途，他臉都喝已經紅撲撲的，但整個人卻看起來挺清醒，就是不咋說話了，一直撐著張臉在那笑。

趙宇弛看著旁邊七歪八扭的人，還有剩下的碗碟，突然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他也是和言顧簡那個混球在這裡，這個同樣的地方跨年的，不僅是去年還有前年也是，畢竟他跟言顧簡在一起兩年過。

說來現在想想是真的可笑，那個時候的他覺得自己多幸福啊，現在呢，他才知道以前的幸福都是假，所有的美好都是裝出來的，一直以來都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罷了。

他不知不覺握起的拳頭突然被一隻手包裹住，他轉過頭去看發現是雙眼迷離卻在對他笑著的弟弟，他一個激靈的剛想收回手，卻又被對方緊緊握住。

還沒等他開口，趙宇輝就輕輕掰動他的手指，然後用食指尖在他的手心磨了磨，最後在他詫異的目光下十指相握住他的手。

手心還是痒痒的。

他掙扎了幾下沒掙脫開，反而還被扣得更緊，再接著趙宇輝像沒事人一樣，把臉轉到面向其他人道，「還記得...嗝，記得我...那個時候...嗝有個挺好朋友的，叫...張...？哦！想起來了...張帆凡...他人挺好的，就是喜歡不告而別...」

他說完癱在桌子上，看著倒在筷子旁邊的杯子，抿著嘴，不知道是想停嗝還是單純的不想說話了。

他說的這些有點牛頭不對馬嘴，屬於是腦子裡想起來就說出來的片段話。

張帆凡？

哦，想起來了，趙宇弛晃了晃自己暈乎乎的腦袋，這個人是初中有段時間的時候老聽宇輝提起，當時他倆關係應該挺好，甚至好到...反正後來那人突然轉學走了來著。

嘭！

幾人愣了下，突然就都跑到陽台去，因為都沒穿多少衣服，陽台玻璃門一開幾個人都抖了幾下。

不過可能都喝了不少，所以就算鼻子都凍得紅了也沒太大的感覺，屋內的白熾燈本就照得屋子裡朦朦的，此時突然竄出來的煙花反倒映得單調的屋內多了絲色彩。

三個高中生本來喝了酒腦子就不好了，現在又被這一波又一波的大煙花雨一刺ji，幾個人都興奮得不行，煙花咻咻咻的往天上沖，接著在爆成五顏六色的花，聲音異常的大，幾個人都是大著嗓子喊話才聽得見的。

只是霍途高興之餘，還像是想到什麼，然後拿出左秋茼的手機拍了張照，又噼里啪啦的點著屏幕，看起來在打字。

不同他們三個人的興奮，趙宇弛則只是很平常的看著面前的那些不斷只是亮了幾秒就散去的亮光，沒太大反應，不過看嘴角的笑容還是能看出來他此時是高興的。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他轉身，是很高興的弟弟，他張了張口，

「............」

他說話了，只是煙花聲太大趙宇弛聽不到，看口型，卻也還是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