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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拿起包里的另一个电话，打给了顾晓伟。

“晓伟叔，能不能见个面？”

“我不在国内。”

顾晓伟的声音有些疲惫，旁边有一个男音想起，顾晓伟匆匆对林沫交代。“如果有什么要紧事，就去找我的特助，我最近回不去。”

“顾晓伟你又去找别人？”

林沫从听见那个声音就楞了神，头疼欲裂，揉了揉眉心，突然爆发，声音大了起来。“程大海呢？你上次还说永远不会再有别人，你是不是人？”

突然的很想哭，男人的话只能听听，信不得真。

“我是不是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顾晓伟音调缓慢，带着漫不经心的高高在上。“林沫，如果你是来求我帮忙，就请注意自己的态度，我和他，轮不到被人来指责，还有，你为什么一厢情愿的坚持我身边的男人女人都是我的情人？不理解这样的逻辑从何而来！”

“程大海就是我爸，如果你敢让他难过一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顾晓伟你也好自为之吧，这世界上像他那样的人不多，得知你幸，别等失去了再后悔，那毫无意义。”

林沫没有等那边有回应就挂断了电话，她把脸埋进手掌中，趴在方向盘上，车厢内一片沉寂，许久后，林沫才启动汽车离开。

林沫打开车窗，外面的凉风灌了进来，她目光平静的看着远处，身上黑色的风衣在翻滚，车子出了市区，开上了高架桥，林沫知道宋清远在什么地方，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女人都是很白痴的动物，明明知道结果，却非要亲眼所见才能当真，也许还抱着一丝幻想，无论如何他还会继续保护自己。

一盏一盏的路灯亮起，这个夜成了橙黄色，林沫把车开上了高速，她不想告诉任何一个人，她也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知道，自己心里面真的在意。

车子已经到了极速，引擎发出的声音在夜间格外清晰，林沫心如死水，一片麻木，她又拿起了电话，打给宋若，电话铃声响的时候，她心里莫名泛起羞耻感，忐忑不安，手指紧紧的握住了方向盘，情绪紧绷，可惜，最后那边的答案是宋若出任务还没有回来。

林沫有些脱力般松了手，电话掉在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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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萃伊，请记住自己的身份。”

宋清远声音狠厉，有些失控，他拼命的压抑情绪对着电话那头的顾萃伊道。“谁指使你做的？你有”

“你母亲，冯墨兰女生。”

顾萃伊带着些淡漠，她尾音上挑。“宋清远，你是不是舍不得呀？其实舍不得也没用，无论什么都要有个结局，你喜欢林沫也好，不喜欢也罢，都和我无关，我是你的太太，这件事从来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