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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听夏本以为这段日子顿顿都要吃猪肉宴了,没想到还有只野鸡调剂口味。
红烧野鸡味道不错,厉菖蒲似乎很喜欢,因为江听夏现,他似乎迷恋上了进山里打猎,每隔个几天就要弄回来只野鸡或者野兔,终于,江听夏问道,“这边的山里有炛子吗?”
炛子长着小耳朵小眼睛长鼻子,一脸鼠相,身体肥肥壮壮,通身乌黑油亮,拖着一条长尾巴,多生活在大山里。
厉菖蒲:“怎么了?”
江听夏答道,“听说炛子油对皮肤好。”
话说出去没两天,厉菖蒲竟然真的弄回来一只。
江听夏越觉得打猎这件事没什么难的,还会偶尔感叹这边的山里真是物产丰富,殊不知厉菖蒲费劲巴力挖了一个能到他大腿深度的大坑,这才好不容易抓着这玩意。
一只炛子有二十多斤重,一半是肥厚的油脂,厉菖蒲剥皮刮油,在院子里支了个小炉子,再把油熬出来,也花了大半天时间。
炛子油金黄透亮,厉菖蒲把它分装了起来,拿去屋子里给江听夏。
处理炛子弄得血糊糊的,她就一直没出门去看,早躲得远远的。
江听夏看着厉菖蒲放在她身边的好几个瓶子,疑惑道,“没说我要用,是给你的。”
厉菖蒲:“给我?”
江听夏:“嗯,给你涂手用。”
江听夏眼神落在厉菖蒲手上,他一双大手如同古树树皮一样,坚硬粗糙,皮肤上还带着些深深浅浅的划痕,旧伤已经形成了疤痕,但看着依旧碍眼,如果受伤了立刻处理伤口抹上药膏,不会变成这样。
这个人都不会照顾自己吗?
厉菖蒲对这些并不上心,即使江听夏这么说了,他茫然看了一眼自己的大手,还是并没有现什么异样,他的手怎么了?还需要抹这些?
江听夏看不下去了,干脆走到他身边,挖了一块炛子油,抹在他手背上。
厉菖蒲感觉到一道轻轻柔柔的凉意划过肌肤,然后细心得在他手背上涂抹。
江听夏边抹匀油脂边装作自然的语气说道,“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像大家说的那么神,涂上伤口立刻就能好。”
“不过是动物油脂,摸起来润润滑滑的,肯定有护肤的功效,经常抹,你的手也就没这么糙了。”
从江听夏的手碰着他的手之后,厉菖蒲跟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双手抬着,动也不动,任由江听夏摸来摸去。
没得到回应,江听夏自觉无味,恨恨地在他手背上抽了一下,“你自己涂匀。”
谁说以形补形管用了,前两天那个蒸猪脑给他吃了,一点用都没有。
这么暧昧的时刻,他的手但凡有点动作,回握住她的,然后说些甜言蜜语,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可他就那副呆样。
江听夏把装炛子油的瓶子塞给他,带着气恼走了。
……
炛子肉滋补益气,也是好东西,差就差在肉质口感没有那么好,腥味也更重,只是,在有口肉吃都稀罕的不得了的年代,这十来斤肉万万没有糟蹋的道理。
于是厉菖蒲将这些炛子肉分出去了一些,自家只留了一顿的量,跟胡萝卜,洋葱一起炖了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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