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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换抱着我的尸体跑进医院的时候，医生都以为他疯了。

可他还是坚持让医生给我治疗。

医生见他情绪激动，给我做了几个简单的检查。

「先生，这位女士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请节哀。」

听见孩子，宋换遍布血丝的眼睛猛地抬起。

他似乎有点站不稳，「孩子？」

医生神情严肃。

「是的，快两个月了，你不知道？」

宋换张了张嘴，几次不敢开口。

他脸色苍白，浑身都在抖。

其实我之前为他流过一次产。

宋换还是个被人看不起的小老板的时候，为了证明自己，他把所有时间都扑在工作上。

他要拉投资，要见客户，要到全国各地参加研讨会议，还要向业内推荐自己的程序。

家里的琐事就全落在了我一个人的肩上。

他养母病发那天，A市下了场暴雨。

以至于打不到一辆出租车。

我联系不上宋换，只能冒雨背着年迈的老人去医院。

等到医院的时候，我才发现腿上都是血。

我流产了，医生说以后很难再有孕，万幸的是他养母脱离了危险。

得知消息的他从公司匆忙赶到医院，握着我的手都在颤抖：「小冉，谢谢你......也对不起。」

他红着眼看我，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孩子我们还会有的，我发誓一定不辜负你。」

那一刻或许他对我有过真心，可真心瞬息万变。

他食言了。

一滴眼泪滴下，冲淡了血色。

宋换哭了。

他肩膀抽动，却只敢发出小声地呜咽。

「他身上很苦。」

系统幽幽开口。

「那是悔恨的味道。」

我百无聊赖地欣赏着宋换的丑态，内心毫无波澜。

宋换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崩溃到了极点。

他温柔地抚摸我沾满血迹的脸，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描摹着我的五官。

「小冉，你不是很胆小吗？这次为什么不胆小一点？」

「那么高的楼说跳就跳，就算你有错，我也没想把你怎么样......」

「他到现在还觉得你有问题呢。」

如果系统有实体，它的白眼一定翻得很起劲。

我很平静，「他很快就会被打脸。」

惨白的灯光下，满室寂静。

无论宋换说什么，他也听不到我的声音，我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嘴上说着不要他，最后还是会心软。

宋换总是说我做不到给他自由，那是因为我对他还有爱。

可爱是会耗尽的。

没有爱后，我什么都能做到。

他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