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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淮伸手揽过他的肩背,把他和身后凹凸不平的山壁隔绝开,“到这儿想干什么?”
“都说了带你重温啊,”
宁初把两只瓷白虚软的手臂抬起来,软塌塌挂在燕淮的脖子上,苍白的脸微仰着,眼角有些泛红,一双琉璃玉碎似的眼睛直勾勾看过去。
“……吻我。”
“什么!?”
燕淮听到自己心跳瞬间狂乱的跳动声,像是夏夜的急雨,打得他目眩神迷心慌意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
宁初在那张紧抿的薄唇边轻飘飘地贴了一下,随后又仿佛没力似的软下来,脑袋搭在对方的肩膀,唇瓣贴着对方血管突起的脖颈,呢喃道:“我在让哥哥安心。”
话音落下后,搂住他身体的人顿了两秒,他的后颈软|肉就突然划过一张炙热的掌心,手掌托着他的后脑,迫使他抬起头。
宁初闭上眼睛,一枚温热的吻印在他的眉心,然后连绵着吻过他眼角的红痣、侧脸、耳垂,湿热的鼻息喷洒在耳蜗里,细密的啄吻狡猾地游离过他每一寸隐秘的肌肤。
痒得难受,他想缩脖子,却被燕淮牢牢地把控在掌心里,丝毫都躲闪不得。
果然燕淮失去的只是那些短暂的记忆,而不是本能。
逐渐磨蹭得滚烫的唇在他的下颔流连片刻,扣住宁初腰肢的手用了力,燕淮按着他,缠绵地含住了他的唇瓣,利齿叼着那块没有血色的细肉吮吸舔舐,直至那里染上绯色。
然后便是由轻到重、由浅变深的索取,唇舌相贴,燕淮箍着他的腰和后颈,将他牢牢禁锢,几乎卷走了他所有的理智与意识,他的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周身笼罩着的气场,全都刻着一个名字——燕淮。
他被钉在了对方的狩猎领地里。
这个吻太深太过了,舌根被追逐掠夺得麻,宁初的身体住不住地乏软,指尖已经不知不觉地攥住燕淮肩上的衣服布料,绵软地推拒着,用力得仿佛快要折断,却又根本没能让这个陷入疯狂的人感觉到推力。
心跳快得像是生病了,腰似乎被揉烂,他在燕淮的怀里被弄成一汪碎掉的水,然后从眼角落出来。
极致的眩晕中,燕淮放过了他的唇舌,濡湿滚烫的唇又把他眼角落出泪仔细地吻干净,然后一口啃在那条紧握住的玉白细弱的脖颈上。
脑中仿佛有什么电光火石无声地炸开,宁初浑身哆嗦着,连急促的喘息都停止了,呜咽着哼吟出声:“哥哥……”
带着哭腔的求饶似乎勉强把燕淮给唤醒,他缓慢地收了嘴,将怀里的人用力抱紧,用力地想要揉进身体里,脑袋埋进尚在颤的颈窝里深深嗅着,声音低哑得可怕:“宝宝,你好香……”
他脑子里的野兽在叫嚣着要把这个人所有的味道都卷走,把这个人揉碎了吞进肚子里,放在心尖上,哪里都不许去。
这刺激太大,当他吻在宁初的唇边时,他就知道自己完了,然后清晰地听到脑子里一根根弦彻底崩断的声音,理智都被邪火烧成了黑灰。
意乱情迷,神魂颠倒,原来都可以只在一瞬之间、一吻之际。
宁初在燕淮的怀里无力地喘息,双腿软,被用力托着才能颤抖地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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