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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第2页）

我套上外衣，下楼出去坐上了沿线列车。

顾瑾瑜，讲的史学课很有趣，在课堂风趣幽默，博学多识，引经据典，无所不知。

生气时会皱眉，无聊时会讲笑话，会在课堂上提问omega，给omega平等的权利。

会认真听每一个同学的提问，会用最简单的方式回答学生的问题。

会站在每一个种族，每一个星球的立场上讲史学问题。

会轻咳来提醒不认真的同学，会用眼神鼓励胆怯的同学，会以掌声来夸奖优秀的同学。

会在礼堂拉小提琴，会在午饭后喝茶小憩。

第一次在教室外面看他，在宴会上遇到他，在夜幕下看他的脸。

我绝不会相信那些媒体的一个字。

我们今天有社会学课程，余佩他们应该已经上课了。

我绕过教室，到了办公室，因为已经到了上课时间，办公室里，只有顾瑾瑜。

他背对着我伏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一箱书擂在纸盒子里放在旁边，桌子上很干净，像他这个人一样干净。

我站在门口，没有出声，办公室被阳光照得温暖又亮堂，却容不下这样清亮的人。

“唰唰”

的写字声停了，顾瑾瑜看着窗外叹了口气，起了身。

这时，他转身，看到了我。

四目相对，我颤着音，“顾老师......”

顾瑾瑜笑了，像是四月里最好的春光。

他拿起桌子上的书递给了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归宿，宋北同学，再见。”

我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