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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5页）

「你这个不孝的，你的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我儿子的。现在你翅膀硬了，敢冲我嚷了，要不是儿子说，你一定会给我生一个大孙子，我早就让他休了你了！」

「结果呢，你肚子不争气，就生了个女仔！要不是靠我自己，我怎么会有孙子？」

她声音越拔越高，我怕女儿听见，「闭嘴！」啪的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爽！

被虚无孝道捆绑了太久，我都快忘了，想说啥说啥，想干啥干啥，到底有多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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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啪！」我的脸上也吃痛，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刘爱青站在门口，声音里满是愤怒，「谁给你的胆子欺负我妈？」

她妈看儿子回来给她撑腰了，大喊一声开始哭，「呜呜！我命好苦啊！儿媳妇打婆婆了！」

怕招来左邻右舍，爱面子的刘爱青发话了：「妈，你先回去吧，明天我保证让淼淼给您亲自登门道歉。」

「你娶的好媳妇！」她把满腔的怒气都发泄在刚进门的刘爱青身上，重重地擦过他的肩，夺门而出。

我听到她在电梯间，暴躁地戳着电梯按钮，刘爱青把门关上。

「你为什么打妈？」

「她找打。」我懒得解释。

「淼淼。」他的声音压抑着怒火，「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第一，她凭什么不请自来，这是我们家，不是她家，谁tm让她洗我内衣裤了？」

「就这？」

「就这？！第二，她说我生了团团是我肚子不争气，这是人话吗？团团听了会怎么想？」

「还有，什么叫要不是有她，就不会有圆圆。你给我解释解释？」

刘爱青的眼神开始闪烁，一看就有鬼。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团团刚出生的时候，请了阿姨安了监控，我有空的时候会抽查，看阿姨有没有怠慢孩子，有没有什么明显的错处。

后来孩子大了些好带了一点，我就把阿姨辞退了。

监控后来虽然一直开着，但我也没再查看过了。

我在云端视频数据库中搜索婆婆的脸，搜到了所有她在我家活动的片段。

卧室和客厅是两个摄像头。

居然在卧室的视频记录里她也有出现，她有什么理由进入我跟我老公的卧室？

我打开最早的一个她在卧室的视频。

那个日期，我印象很深，好像是我生完团团四个月了，第一次带着团团出门。

她坐在我们的床上，鬼鬼祟祟地打开了床头柜。从兜里掏出一根细细的针，在小小的方形袋子上不停地扎。

我仿佛当头棒喝，瞬间明白了这人恶心的骚操作，这就是为什么她说要不是她，不会有她的大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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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一胎差点死了这件事谁都知道，让我生二胎就是在送我去死。

虽然团团圆圆现在都很可爱，可是如果让我自己选择，我不会冒着让团团没有妈妈的风险主动去生圆圆。

生了团团之后，她常劝我，我从来没松过口。

这个老虔婆，她就是吃准了我心软，知道如果真有了一定舍不得杀生。

睡觉之前，我把手机上的监控视频备份之后，往刘爱青面前一摊，「你还说你妈不重男轻女？她干人事了吗？」

他静静看完，深吸一口气。

「淼淼，圆圆都已经三岁了，现在再去翻这些旧账，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