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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战见状脸色泛起一丝凝视,看向一旁的林凡:“先生,他已经成为一个酒疯子,只知道在这怨天尤人,我们找他也没有用,还是换个人吧!”
话音刚落,早就察觉到有陌生人靠近的翟宽眼神之中再无丝毫的酒醉之意,快步靠近,一双拳头就朝着林凡砸了过来。
林战早就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因此几乎在翟宽出手的瞬间,林战就冲了上去。
手掌紧紧握住翟宽的拳头,林战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这,可不是什么待客之道吧!”
感受到眼前之人的力量,翟宽双眼泛起一抹亮色,却也知道眼前两人对自已并无恶意。
停下自已的攻势,翟宽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请自入,算什么客人?”
林凡此时站前一步,笑道:“在下林凡,早就听闻翟宽之名,今日得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你就是从李渊那里来的军师林凡?”
果然,在听到来人居然是林凡之后,翟宽不敢有丝毫的轻视,当即眼神冰冷的打量着眼前之人。
“李密对翟公除之而后快的决心就连我这个刚来的外人都心知肚明,而你身为瓦岗军的元老,身为翟公的兄长,却只是在这里用酒水麻醉自已,怨天尤人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说着,林凡径直找了一个空闲的位置坐了下去,然后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丝毫没有在意这是在什么地方。
这一次,翟宽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而是径直的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
“先生投我瓦岗,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能问一下,先生背后还是在为李唐谋划吗?”
这一刻,翟宽强迫着让自已冷静下来,因为现在的林凡,几乎已经成为了他唯一能看到的希望。
而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他猜的是林凡和李渊上演了一出大戏,为的就是图谋他们瓦岗,这也是目前唯一能说的通的解释了。
“不,我只是为自已谋划,当然,也是为了瓦岗的未来筹谋!”
林凡放下酒杯,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
“当今天下,经历隋帝暴政之后,群雄四起,诸强林立,但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上层阶级之间争权夺利的手段罢了,太原李渊,洛阳王世充,河北窦建德,又有那一方势力背后没有门阀世家的影子?”
“各地门阀,五姓七望历经百年沉浮,势力盘根错节,他们把持了几乎绝大部分的资源,断绝了普通人上升的渠道,在李唐之内,功劳大如我之前那般,也不被他们所接纳。”
“放眼天下,能不受身份束缚,可以有一番作为的地方,也就只有如今的瓦岗,所以,我今日前来找你,是为自已谋求一条出路,更是为未来天下如我这般身份的普通人,谋求一个未来!”
陈胜吴光大泽乡起义,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慷慨之言响彻千古,可却从未真正改变过历史的大势。
强汉也好,东汉也罢,都是世家的温床,魏晋南北朝之后,更是让他们的势力发展到了顶峰。
唯一让天下的普罗大众看到未来和希望的,还得是这位隋帝所开设的科举制。
但也就是这科举,进一步加深了隋帝国覆灭的步伐。
因为他动摇了世家门阀的根本利益,为他们所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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