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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寧溪拿著牙刷刷牙，聽見動靜從洗手間裡探腦袋出來看，看見是謝鳴軒眼睛都笑彎了，含糊不清叫人。

謝鳴軒應了一聲：「稀奇事，今天起這麼早？」

「粗去丸＃&%……」

謝鳴軒伸手把他按回去：「刷完再說，別把泡沫吐我臉上。」

寧溪嘿嘿笑兩聲，鑽進洗手間快把自己收拾好出來。

「過來。」謝鳴軒正擺弄著梳妝檯上的瓶瓶罐罐，招呼他。

「抹那個。」寧溪走過去指了一下粉色的小罐子，一到冬天他的臉被風一吹就疼，抹點香香會好很多。

謝鳴軒拿起他指的那罐東西一看，忍不住笑：「寶寶霜？」

「是呀。」寧溪有點小羞恥，輕哼，「寶寶霜很好用的，香香的還沒什麼添加劑，你懂什麼。」

謝鳴軒打開罐子一聞，果然很香，他說怎麼天一冷寧溪身上就一股橘子奶味兒。

手指從罐里挖了一坨，沒用過這種東西控制不好量，這一坨全糊臉上得油死。

「太多了！」挖都挖出來了，總不能甩回去，寧溪盯著他，想到個主意，「你也抹！」

謝鳴軒表示拒絕：「不。」

他不想一整天對外散發香甜的奶味兒。

「拒絕無效。」寧溪不由分說從他手裡勻一半過來，舉著手要幫他擦香香。

謝鳴軒不肯低頭。

寧溪就一直舉著手。

好吧，他只縱容寧溪這一次。

白嫩的手在他臉上摸來摸去，把乳液均勻抹到每一處。

嗯……好吧，這是倒數第二次，他還能再縱容寧溪一次。

輪到謝鳴軒給寧溪擦臉時，寧溪嚷嚷著表達不滿：「你的手也太糙了，刮到我的臉好痛。」

然後寧溪不由分說地拿起護手霜給他擦。

很好，又醃入味了一點。

東西昨天晚上就收拾好，謝鳴軒提著他的行李箱下樓。

「要出發了？」寧爸爸起得很早，這會兒已經打完太極休息了。

謝鳴軒點點頭：「父親，早。」

「爸。」寧溪跟在後面叫人。

寧溪本來想來一次家庭旅行，邀請寧爸爸一起去，寧爸爸沒答應，年輕人出去玩帶著他一起會玩不開。

「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寧爸爸讓傭人接過謝鳴軒手裡的箱子，放到車上，等他們吃完早餐就能直接出發。

「好。」謝鳴軒應下，帶寧溪去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