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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她气呼呼地爬起来，脏手往他背上蹭了蹭，再度跳了上去。

“走，愣着干甚吗！”

“那你不能再摸我！”

白霄敷衍，“行行行，不摸不摸。”

终于到了目的地，这片山头和其他无人居住的山头没什么不同。

“你闻闻看。”

“我又不是狗！”

话虽如此，他还是认真咻了味道。

果不其然，那个贼骨头小畜生真的占了他的地盘，明明他在附近留下了气味，妖怪的气味和动物的气味不同，几十年上百年都不会消失。

黄缚千气势汹汹，很快找到他当年居住过的山洞。

当年他初到此地，就在此落脚，之后找到了更好更安全的地方，这里就废弃了。

可不代表别的妖怪能住进来。

山洞外挡着一些粗粗的藤条，没什么用，单手就能扯开，刚一进去，一个黑影扑面而来，抱住了黄缚千的头，场面一时间很难看。

可小妖怪到底太小，根本不是黄缚千的对手，被揍翻在地。

白霄定睛一看，竟然是只穿着衣服的熊崽。

嘴巴很长，拱来拱去，很生气的样子。

……是熊啊。

显然，杂毛狐貍不可能生出一头熊来。

黄缚千拎着小熊后脖颈，提给白霄看，“是这东西。”

“别……别伤害我的孩子。”

是一个女人，瘦的只剩一把骨头。枯黄的头发深陷的眼窝，躺在毛草制成的垫子上上哀求的看着两人。

这就是故事里那个被妖怪抛弃的女人，她的身上发出了快要死亡的人特有的气味，就连白霄都闻到了，何况黄缚千，但一向对气味敏感的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偏过头不往那里看。

草甸子周围放满了一圈一层的食物，腊肉、地瓜、土豆、番薯、玉米、黄豆这些五谷杂粮，还有一筐鸡蛋，尚未熄灭的火堆上煮着一些糊状的食物，那些食物女人根本没有吃，她已经吃不下去东西了。

“他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真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在女人不断的道歉下，不停挣扎的小熊终于安静下来，一动不动的任由黄缚千拎着，耳朵也耷拉下去，无精打采。

小熊变成了人类小孩，是个皮肤黧黑的七八岁童子模样。

豆豆眼，桀骜不驯。

她扯了扯黄缚千，小声地说：“他眼睛比你圆。”

眼睛不够圆的小黄又离家出走了。

白霄叹了口气，摸着大黄的狗头，“还是狗好，决定了，以后我就是纯狗派的了。”

她抄起两只狗腿，四目相对，狐疑之色顿显，总感觉狗子似乎变聪明了许多，眼神都机灵了。她把比自己轻不多少的大黄抱在怀里，就像小学时的雨夜，从垃圾桶附近见到它的那天，大黄也将头枕在她肩膀上，一人一口在摇椅上沉沉睡去。

醒来时，她发现怀里的狗跑到脚边，抱着的变成了杂毛狐貍。

白霄：“……”

很想扔出去怎么办？

“怎么？我还不如狗么？”

狐貍见她醒了忙摆出一副高不可攀的姿态，“这几日我受到了你的供奉才来瞧瞧，说吧，你有什么事求我？”

她的确给家里供奉的青丘白狐塑像烧了香，摆了贡果，是因为那日山洪全靠青丘大狐貍修士出手相助，给白家涧的万顷茶树套上了结界，家家户户都办了祭奠，香火浓郁的随便哪个精怪都能分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