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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2页）

李桂芬看到我在拍她伸手想抢我的手机，“你拍到什么了？手机拿来！”

我把手机关上放进口袋，对着她的肚子就是一脚，她倒在床边，白花花的肚子上印了个黑色的大脚印。

“想知道拍下了什么？等我发到网上你就可以看见了，到时候不仅你，所有人都能一同品鉴。”

李桂芬脸上浮现出惊恐的表情，“不，你不能这么做！”

张文平也慌了，“你想让我身败名裂吗？”

我抓住张文平的后脖子把他按到地上，另一只手揽住床边的李桂芬，把他俩的头凑在一处，对着他们的耳边说：“如果你们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没有错，为什么要害怕？”

“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呢？既然知道不对，为什么还要这么干呢？”

我因为干活手上早已起了厚厚的老茧，张文平却不知感恩，背叛于我，我为自己受的苦感到不值得。

我按着他俩的头来了个对对碰，吼道：“告诉我，为什么？”

我情不自禁流下泪来，哭自己太傻太蠢，为这样的人卖命。

“你跟她厮混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哪怕一刻想过我，想过我们的儿子？他还那么小，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你也有儿子，为什么不能理解身为母亲该是怎样的心情？”

我声嘶力竭地质问他们。

李桂芬抱住我的腿伏在我脚边，“对不起思洁，都是我太糊涂，我不该打扰你们两个的生活，求求你饶了我，别把视频发出去，如果被我儿子知道了我就全完了，算我求你了！”

看我不为所动，李桂芬向张文平使了个眼色，“张文平你说话啊！”

张文平吓得面如土色，紧紧抱住我的腿祈求：“老婆，我保证再也没有下一次了，我对天发誓，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立马去死给你看！”

我抹去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折腾了这么久，天色已经亮了，无论怎么说，钱还是要赚的，但现在我是为了自己和儿子，而不是为了张文平。

7.

我走出房门洗漱完后，跟没事人一样地去上班了，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但我不能为了他们影响到工作，只好暂且先把事情放一放。

尽管再怎么掩饰，我的状态还是不如平时，在早餐店打工卖包子的时候我经常忘记别人要的口味。

一个客人要的是粉条的，我却给他拿成了豆沙的。

客人吃了一口发现馅料不对，把包子砸在我脸上，“我说我要粉条馅的，你给的什么馅？老子最讨厌吃的就是豆沙馅了，你卖不出去就乱塞给别人是吧？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就不走了。”

我赶紧给他换成粉条馅，不断地赔礼道歉，说了无数的好话，他才终于消气。

老板说我办事不力，扣了我当天的工资。

钱没赚到不说还白干了一天活，我身心疲惫，慢慢走回家。

心神不宁地走在街边，差点被道路上的车撞到。

司机怒气冲冲摇下车窗，“妈的会不会好好走路啊，走路不长眼睛是吧，往别人车头上撞！想钱想疯了吧？”

说完他飞驰而过，溅了我一身的水。

回到家时张文平没在，我换下湿衣服，想到前几天在张文平身上找到一把钥匙，问他是谁的他说是跟同事的拿混了，现在想来应该是李桂芬家的。

我打开衣柜找到那件衣服，翻出来那把钥匙，钥匙插进锁孔，门啪嗒一下开了。

客厅里两人挨着坐在一起，李桂芬夹起一块肉喂给张文平，张文平张嘴吃下。

“好吃吗？”

张文平点点头表示称赞，“你的厨艺那还用说，当然好吃了。”

李桂芬又给他喂了一大口，“快吃快吃，多吃点，一会你们家那个母老虎回来了说不定不肯给你饭吃，就算给也是见不到荤腥，赶紧在我这把肚子填饱。”

“她天天省钱省钱，也不知道到底把钱省到哪里去了，桂芬，等我把她存的钱套到手我就娶你！”

张文平含情脉脉握住李桂芬的手。

李桂芬喜得手里的筷子都掉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终于肯说娶我了，你真的不嫌弃我的年纪比你大吗？”

张文平信誓旦旦，“我是真心的爱你，年纪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那些世俗的东西我不在意，而且你没听过吗？年纪大的才会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