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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柠确实看到了那则新闻，可她也只是当作笑话看。

巴黎工作越来越顺利。

姜晚柠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工作之余，姜晚柠喜欢去小巷子里的咖啡厅坐坐。

点一杯咖啡，再点一块蛋糕，每天下班看看来往的人，生活好不惬意。

这天姜晚柠端着咖啡正在阳光下看书，却接到了顾辞远的电话。

很久没和他联系了，再听到他的声音，姜晚柠感觉他的嗓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晚柠，我真的好想你。」

姜晚柠微微拧起眉头，把手机拿远了些，抿了口咖啡，淡然地开口：

「离婚协议签了吗？签好了，寄到我家或者公司就行，没事别联系了。」

顾辞远半响不说话，在姜晚柠挂掉话的前一秒，他突然开口：

「对不起！」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了崩溃的哭声。

语气难过又慌张，像是失去了全世界一般。

「晚柠....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你想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我们在一起十二年了啊，你不要了，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我为了你，已经把自己前半生做过的错事都公之于众了，我甘愿被大众唾弃辱骂，难道这样还不能抵消一点我曾经的过错吗？」

姜晚柠忍不住笑了一声。

顾辞远听到姜晚柠的笑声，哭声突然停了，无措的问：「晚柠，你......你笑什么？」

姜晚柠合上书，舒服地窝在沙发里，风轻云淡地开口，「顾辞远，你还是这样。」

「这么多年了，你做错事都是这样。」

「你无比肯定我爱你，只要你掉掉眼泪，我就会心疼，然后原谅你。」

「的确，过去我是这样的。」

「可你现在有没有想过？」

「我已经不爱你了。」

顾辞远怔住了，继而崩溃地大喊道：

「不！我不信！」

「姜晚柠我不信你说你不爱我了！你曾经明明那么爱我，怎么会突然就不爱呢！

「我只是做错了一点点事，我已经知错了，你为什么不肯再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呢？」

听到这话，姜晚柠就知道，他还是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在他看来，只要他自虐得足够让人可怜，她理所应当就该原谅他，重新接受他。

这么多年，姜晚柠真是累了。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什么好和顾辞远说的了。

姜晚柠揉着太阳穴，无比冷漠道：「顾辞远，还请你别再打扰我的生活了！

「既然离婚协议你愿意签字，那分居两年后我就去起诉离婚。」

话音刚落，姜晚柠立刻挂了电话，不想再听他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