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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2页）

「晚柠，别抽烟，你身体承受不住这些的。」

姜晚柠嗤笑一声，把香烟收回兜里。

「我承不承受的住，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顾辞远，我妈住院是不是因为你！」

顾辞远垂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说话。

姜晚柠这才开始认真打量起他，一身褶皱不成样子的衣服，下巴满是青色的胡茬，头发也杂乱的不成样子。

姜晚柠竟一时不能把他和自己记忆里那个一丝不苟，一尘不染的男人重合到一起。

可那又怎么样，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

「顾辞远，趁这次机会，我们去把离婚证领了吧，我约好时间会再联系你。」

姜晚柠不想在和他拉扯，扔下这句话就想离开。

顾辞远盼了很久才见到姜晚柠，哪肯这么轻易就让姜晚柠走。

「晚柠，你别走，别再离开我......求你......」

顾辞远拦在姜晚柠身前，抱着她的腰直接跪了下去：「老婆，我错了，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我求求你看在我们曾经那么好的份儿上，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姜晚柠站在原地没动。

她能感觉到小腹处的衣服已经湿了一片。

「顾辞远，你的眼泪真不值钱。」

姜晚柠没推开，也没迎合，只是异常冷淡的开口。

顾辞远身体不停颤抖，心已经痛得快要窒息。

他苦苦哀求：「老婆，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我们，我们还会再有宝宝的......」

不提宝宝还好，一提起宝宝，姜晚柠瞬间像是炸了毛的猫。

她用力给了顾辞远一记耳光，狠厉道：「顾辞远，你就是个王八蛋！你不配提起宝宝！更别叫我老婆，我觉得恶心！

「明天就去民政局领离婚证，不然你就等着被我起诉吧！」

姜晚柠头也不回地往前走，顾辞远的声音在她离开前再次传来。

「晚柠，我看了诊断单，宝宝......宝宝是因为我没及时送你去医院，才会保不住的，对吗？」

在问出这段话时，姜晚柠清晰地听到了他声音里的颤抖。

如果放在从前，姜晚柠是万万不舍得他自责伤心的，她一定会撒个善意的谎言来安慰他。

可是此时，姜晚柠只是背对着他，肯定地回答道：「是，宝宝没有了，全都因为你，都是你的错。」

话音一落，顾辞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跪倒在地，抱着自己哭得撕心裂肺，再也没有拦着姜晚柠的勇气和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