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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谁报打的警？”

小汪说：“是个厨子。”

厨子？

一个厨子大中午来足球场做什么？

我一把抢过小汪手里的烟，猛吸一口后掐灭烟头。

“你去把那个厨子叫过来。”

没一会儿小汪带着一个中年油腻男子过来。

男子叫王强，45岁，在孤儿院当厨师快十年了。

王强还穿着厨师的衣服，身上沾满了油渍，眼神里还透露着惊恐，想必是被尸体吓得不轻。

我看了一眼王强，他目光十分闪躲，我把他带到一旁。

我说：“别紧张，我只是了解一下情况。”

王强看起来老实敦厚，支支吾吾的说自己不紧张。

我说：“大中午你不做饭去足球场做什么？”

王强一脸害怕的看着我，他说：“不关我的事啊，警察同志，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我说：“正常流程，你不用紧张。”

王强这才稍微稳定。

他说：“今天厨房里的菜不够，我想着足球场后面有一块菜地，于是我就打算去弄点菜回来。我们孤儿院里的菜都是自己种的，我弄完菜想着从足球场过去近一些，反正大中午也没人看得见，我就抄近道，然后就发现了尸......尸体。”

小汪告诉我现场确实有很多零零散散的蔬菜。

小汪还靠在我耳边小声的给我说了一句话。

我点头让王强离开。

王强身子还在哆嗦，刚走两步我又把他叫住了。

我问他：“你说孤儿院里的菜都是自己种的？那你上次来摘菜是什么时候？”

王强被我一叫身子怔了一下，他好像很害怕我问话。

他思考了一下，他说：“好像是三天前。”

我让王强离开后，法医打电话过来了。

法医说：“江队，死者叫宋修，55岁，未婚，是阳光孤儿院院长，死亡时间是四到五天，失血过多导致休克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