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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你可能会喜欢我的事。”
红花间,鹤承渊周身围绕着一股阴沉骇人的气场,比这红桃林还要让她汗毛竖起,他微倾身,贴近沈知梨,立体的五官在白光下愈发惨白。
他扯出抹讥讽的低笑,“是吗?还能算出这么荒谬的事。”
沈知梨攥住他的胳膊,警惕晃了眼四周,陪笑道:“哈哈,是、是啊,你说神不神奇。”
“神奇。”
“对、对啊,我也觉得。”
沈知梨怕再继续下去,该倒霉了,扯开话题问:“你这灯哪来的?”
“挂在树上的。”
“那尸体。”
“红林会变动,这也不是花树。”
沈知梨:“不是,不是花树?那是什么?”
鹤承渊手腕摆动,一刀扎进身旁树干,用力一挥,树顶的红花全部掉落,而方才结实的树干,成了一张碎掉的纸皮,而里面赫然是那具尸体。
落花如瀑,从眼前垂下,沈知梨与那不瞑目的尸体不偏不倚四目相对。
“啊啊啊!!!”
沈知梨眼泪直接飙出,一屁股跌在地上。鹤承渊若无其事弓下身来,满脸笑意看着她,“看清了吗?”
他故意的!他故意的!
他甚至并不理会她的崩溃,将灯笼移过去,刀刃划开尸体血淋淋的衣裳,将所有伤疤展露。
“现在告诉我,死的是谁。”
她在茫茫血海里当成浮木的人,将她推进海底,沈知梨惊恐盯住鹤承渊,好似他比后头的尸体更令她恐惧。
沈知梨胃里翻滚,跪在地上不断干呕,她闭着双眸,下一刻,他掐住她的下颚,欲想让她成为他的眼睛,去观察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她抓住他的手反抗着,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砸到他指骨上的刹那,似乎唤醒他的良知,他放开了她,不再探究想得到的答案,朝前方走去。
沈知梨连滚带爬起身,无可奈何跟上他,只是这次她不再碰这个疯子,与他保持距离。
疯子倒还好意,给她解释。
红林中,花是假的、树是假的、鸟也是假的。
树里藏着白骨,而这一切是他那日进林,让她去捉鸟,靠在树边扎入刀子,所发现。
沈知梨脸色苍白,满脑子都是踢不去的血猩画面,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她声音嘶哑,“能……能陪我先去找凝香吗。”
“我可以……告诉你,方才我看到的事。”
鹤承渊:“你的侍从没进入戏场。”
“戏场?什么戏场?”
“影子傀儡师的戏场。”
红林的主人,是影子傀儡师!
沈知梨:“那我们……为何会进入这里。”
“因为你跑向了我。”
“???”
沈知梨不明所以。
“那道你看见的影子,恐怕就是傀儡师了,我不以身入阵如何引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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