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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接着一波,这所言梳妆,梳完该上妆了。
现在这一步不走,永远到不了下一步,他们也不知要如何摆脱这场影景。
她取出描眉笔递给他,“不用那么仔细,意思意思就好,我们已是戏子的影子,那么就按她所言静观其变。”
鹤承渊沉默。
他虽不懂情爱之事,但上辈子有所耳闻,男子给女儿家梳妆,归为亲密之举……
这般想着,不由攥紧描眉笔,他不知道女儿家的东西不堪一击,轻轻用力竟在手心断成两截,他愣了半晌,冷着张脸,无措不浮于表面,呆呆握着许久没有动作。
沈知梨握住他的手,仿佛洞察他抗拒的心思,便用眼睛不好为由,替他圆过去。
“借手罢了,你眼睛有伤,看不见,我来画。”
她握着他的手,触到眉的刹那,藏于掌心的半截断笔滑落,一向遇事心稳的少年,不知为何心跟着落地的声响颤了下。
沈知梨垂下眼眸,扫了眼,“不碍事。”
她带着他的手,细细为自己描眉。
鹤承渊的手很好看,若是只瞧手,完全不敢相信它是杀人的工具。他的手指修长有力,精致如玉,像一件精心雕琢的珍品,比起杀人,更应该握笔。
少年捻起一片血红的口脂,指骨分明的指侧沾到抹红,不经意的红印在泛白的指上尤为晃眼。
手指停在她唇前,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指尖,不知是那口脂作祟还是如何,他的骨节悄悄红了。
他别过头,催促道:“你好了没有。”
沈知梨抽离目光,回过神,随意用唇抿了两下,急忙松开他。
“我、我好了。”
鹤承渊厌恶丢开。
染上红脂的手再次握起冰冷的刀,转身警惕四周。
没过太久,戏子的声音再次扬起。
“哈哈哈哈,做的不错,不错!”
沈知梨躲在他身后,放于大腿的手捏皱衣裙。
下一步会是做什么……
拜堂?和状元郎?
戏子大喊下令,“杀了她!我的影子!”
杀谁?鹤承渊?
抬头的瞬间。
忽然!铜镜闪过寒光,玄色衣袂在眼前凌厉挥过,沈知梨愕然僵住,铜镜里的少女胸口扎入一把双头刃,她不可置信移过眸,注视少年淡然的脸,再低下头去,他握着刀送进她的胸口。
“鹤……承渊?”
他抽出刀,胸口带出来的并非鲜血而是红色桃花,与死去的状元郎相似。
刀锋一转,他不带犹豫,又将刀扎进自己胸口。
“当啷!”
熟悉的铃铛声又响了一道。
系统播报:「恭喜宿主完成红林人物故事,获得人物碎片。」
世界短暂黑暗,再突然亮起,躺在地上的沈知梨猛提起一口气,急促呼吸,脑袋一片浑浊,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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