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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修嘴角抽搐,道,“你听他胡吹,他从小学的长生剑,心地可软呢,蚂蚁都舍不得踩。”
容与轻笑,想到这两日赵长赢确实都是点到为止,不免又忍不住抬头去看赵长赢。
“怎么啦?”
哪知赵长赢这会刚牛饮完一杯茶,恰好也看向他,二人目光相撞,赵长赢便乐了,颠颠儿地跑过来道,“担心我啊?”
他蹲在容与跟前,鬓角还有些汗,亮晶晶的。
“没事,我之前看过那宋恒和符鹏涛的路数,也就是野路子出身,打不过我,放心吧。”
站在台上的时候,初时赵长赢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之前的几场比赛,赵长赢都将容与护在身前,长生剑攻防兼备,本就进可伤敌退可自保。赵长赢一手木剑舞得泼水不进,容与就跟西游记里被划在圈里的唐僧一般,只要静静坐着不动,便诸邪不侵,万魔退散。
也不是没有碰到过故意阴人的对手,只是一来这不过是场普通的比赛,没什么南海宝珠或是武林秘籍作为彩头,二来众目睽睽之下,来者都是武林中人,也不必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坏了名声,是以也没人专挑容与这软肋打。
“滚开!”
赵长赢咬牙切齿,他虽然剑术精绝,但到底初出茅庐,又心性直率,弯弯绕绕少,只见他慢慢被符鹏涛一手游蛇剑引到了偏处,距容与愈来愈远,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与容与相隔甚巨,当即心里一急,就想抽身回援。
“赵长赢,我虽打不过你,一时半会你想脱身,却也是万万不能。”
符鹏涛生得鹰钩鼻,眉目阴沉,咧嘴阴恻恻地笑道,“你们输了。”
符鹏涛剑路极柔,只防不攻,赵长赢只觉一身力气都打在了棉花上,想要抽身而退,符鹏涛却又跟附骨之疽一般紧跟而至,赵长赢烦不胜烦,挥剑急退,怒喝道,“这句话该对你自己说!”
那边宋恒提剑而立,缓缓走向坐在轮椅上的容与。
他与符鹏涛二人本是南疆人士,但因作恶太多,劣迹斑斑,难以在南疆立足,因此结伴而行,一路往北而来。两人都是残忍嗜杀之辈,此番擂台上已经打伤了数位参赛者,只是不知背后还有什么人作保,竟也一路平安闯到了半决赛。
他二人一早便注意到了赵长赢和容与这对怪胎,一开始还道这坐轮椅的漂亮公子有什么绝技,结果打到现在他回回只是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看来还真就是个拖后腿的病秧子,不足为惧。
只要将赵长赢拖住,拿这容与挟制赵长赢,轻松便可获胜。
宋恒满意一笑,视线对上挥着折扇的容与,嘿道。
“真残废也来参加比武?”
宋恒见符鹏涛那边仍在缠斗,放下心来,目光饶有兴致地在容与的脸上流连着,“我若是你,便当扬长避短,该去那醉红尘里挂个牌,想来如此美人,人人都争相愿意一亲芳泽。”
容与淡淡地看着他,眼中不见愠色,只手指轻轻摩挲着轮椅扶手,平静陈述道,“你是南疆人。”
宋恒一愣,眯起眼睛打量了他片刻,再开口时语气中便掺了些危险之意,“南疆人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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