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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钴禄芯兰白着一张脸在香豆的搀扶下爬进木桶,被里面的热水一刺激,身下那难言的刺痛传来,让她忍不住又开始泪崩。
香豆看着哭得分外狼狈的小姐,还有她身上那微红淡青的痕迹,一时间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绿乔跟着木嬷嬷去了前面,也不知她们何时才会过来。
此时,刚到正房门口的木兰却被人堵在那不许进,得了苏公公吩咐的小太监认死理,不管如何就是不让木兰进去侍候。
一脑门浆糊的木兰也不知他为何如此,可她们初来驾到,这些太监又都是贝勒爷身边的人,她们也不好冒然得罪。
木兰面露无奈,只能把事情交代给绿乔,好说歹说的总算让绿乔进了屋,而她则被小太监一脸嫌弃的挥退着回了前面。
绿乔快步进了侧卧的净房,一进屋就看见了哭得稀里哗啦的钮钴禄芯兰,还有同样无措着泪眼朦胧的香豆。
“格格,您这是怎么了”
绿乔上前担心的问,难道真出了什么事
“绿乔,我好痛”
钮钴禄芯兰哭成个泪人,一副饱受摧残的模样。
见状,一旁的香豆感同身受般的心痛难受,眼泪也夺眶而出哗哗的往下落。
绿乔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神情僵了下,想着木嬷嬷的嘱咐,她忙从袖子里摸出药瓶。
“小姐,木嬷嬷刚给了奴婢药,等会您擦了就不痛了。”
绿乔柔声安慰,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劝解
这,真有这么痛
看小姐哭得这么可怜委屈的样子,她不由得庆幸自己早前不嫁人的决定。
钮钴禄芯兰抽噎着吸吸鼻子,看着那个白底青花的瓷瓶,忍着痛气呼呼的问“木嬷嬷呢她怎么还不来”
木嬷嬷太可恨了,对,还有额娘也是,说什么只有一点痛,这是一点点吗
这都快要痛死她了呜呜呜
绿乔闻言无奈的低声解释“格格,木嬷嬷被外面的小太监拦住了,不准她进来。”
“这怎么会”
钮钴禄芯兰被转移注意力的蹙眉不解。
“奴婢也不知道,许是先前贝勒爷来时木嬷嬷不在,现在他们也不敢冒然放人进来。”
绿乔迟疑的猜测。
钮钴禄芯兰拿手抹泪,身子刚一动,下面又火辣辣的痛起来,她忍不住呲牙咧嘴的直吸气。
“香豆,你就先别哭了,快来服侍格格沐浴。”
绿乔无奈的提醒。
贝勒爷这会在正房里沐浴,小姐要是动作不快点,岂不是还要让贝勒爷等。
想着小姐先前不间断的哭声,再看看她那双红肿如核桃般的泪眼,绿乔眼前闪过木嬷嬷那“死定了”
的表情,心里就更是急迫不安。
香豆听了愣愣的擦脸抹泪,赶紧打起精神来帮着绿乔一起服侍小姐沐浴。
等绿乔帮钮钴禄芯兰擦好药,香豆帮她穿上单衣后,两人又陪着她来到正房。
刚一进屋,三人就见贝勒爷正沉着脸坐在床上,看样子似已等了很久。
绿乔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想着木嬷嬷对这位贝勒爷的描述,只觉得今晚真是出师不利。
这事整个混乱得一塌糊涂,跟她们原先打算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也不知现在在贝勒爷眼里,她家小姐是个什么形象
香豆悄悄的瞄了一眼,心里顿时就一紧。
这贝勒爷虽只是沉默的坐在那,可被那双眼轻轻的一瞟,她就觉得浑身一凉,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了,就怕声音大了会引起贝勒爷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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