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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的身体在逐渐变冷,她是想让我流血致死吗?我使劲闭上双眼,搜寻着自己能够控制的器官,猛然发现,我能够自行控制的还有舌头。
我将它伸出牙关,毫不留情用力咬下,“啪”
一个干脆利落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像是被扯断了的神经线,那是我脑部最深处发出的声音,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所有强迫行为都消失了,身体像触电般抽搐了几下后,一阵酥麻从胸口退至指尖,然后消失,一切感知变得清晰无比,包括疼痛。我的身体似乎一下无法适应感知的回归,瘫倒在地。
品位口里泛着的咸腥,刚才那一下真是咬得不轻,脚底的疼痛更是尖锐,令我忍不住倒抽起了凉气。
“朱墨?”
木头小心翼翼伸出手拍打我的脸颊,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 我狼狈地哆嗦着,睁开了眼睛,木头与我对视了一下,抿着嘴因紧张而耸起的肩膀也松懈了下来。他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蹲在地上背向着我道:“上来!”
我全身抖得说不出话,看了眼自己脚下晕染出一大片红色,倒在了他的肩上。他的体温透过湿透了的衣服传递给我,我感动得全身细胞都在叫嚣,得救了!
木头差点因我的动作扑倒在地,硬撑着挺了好几次身,才顺利站起来背着我上路。我和木头的体重不相上下,我几乎把他压成九十度弯腰,就这样他仍硬撑着将我拖回到招待所。
他毫不费力就找到了我的房间,看来他是已经来过了。我坐在床边,木头帮我把湿衣服脱掉将所有被子被单都裹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倒了一杯开水给我,问道:“有感冒药吗?”
我用捧着水杯的手艰难地翘起一根指头向背包一指,木头立刻默契去找我的随身药包。
看见木头忙碌的身影,我从心底开始泛起暖意。
“伤口太深,去医院!”
木头一手拿着消毒水往我脚底浇洗,一手拿着棉签擦拭。也不等我回答,随便把纱布绑上就开始往我身上套衣服。
这里哪有什么医院,只有一个小小的卫生服务站,叫了半天门才有一位腿脚不便的老人前来开门,老人就是值班医生,颤颤巍巍给我缝了针,还打了破伤风和消炎针。
其间,木头一直没有跟我交谈,回去的路上,我发现他握紧方向盘的手也在发抖才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木头愤怒地瞪了我一眼,仿佛我是闯了祸的小孩:“林正栋打来电话说你把他禁锢在医院了,见你行色匆匆应该是去了凤凰陵。”
我感激对我行踪拿捏得如此稳的木头,用那么短的时间找到我,还解救我于水火。我看着木头,想探听他寻找我的过程,可这二货,突然就沉默了,根本没有将话题延续下去的欲望。
等了好久还不见他说话,我无奈,只好自己找话头:“我去过凤凰陵了,那里已经变成一堆废墟。”
听到这个信息,木头并不惊讶,但明显放慢了车速,想了一会才道:“所以你受到了惩罚,一个小小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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