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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等到路易斯彻底好起来，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情了。

“莱斯特，让我离开吧。”

路易斯说，他的声音有气无力。

莱斯特非常生气，“我费心尽力将你救回来，不是让你离开我的。安娜已经死了！”

他吼叫着，长老会不会放过他的。安娜在莱斯特拯救路易斯的时候，偷偷逃跑了，然后她好像很疯狂的报复人类，她把她受到的不能言说的痛苦全部都像人类发泄出来，她大开杀戒，无所顾忌。整个巴黎都流传着她的传说。吸血鬼彻底为人类所了解。人类开始寻找隐藏在人类中吸血鬼，然后毒杀。这种给吸血鬼带来危险的家伙，长老会是不会放过她的，她腹背受敌。就算能逃得过人类的捕杀，她也无法逃过长老会的捕杀。

莱斯特把这些事情都告诉路易斯，路易斯沉默半响，还是要离开。

“你难道就不会难过吗？”

莱斯特吻上他的唇，激动地问。

他的问题让路易斯想起了那些他原以为已全然忘却的那些事，他又清楚地感觉到看见他们在旅馆的居所时就感觉到的同样的压倒一切的悲哀。只是，在路易斯看来，那不是为莱斯特，那曾经居住在那儿、聪明、欢快的吸血鬼而感到的悲哀，那好像是为了别的什么东西而感到的哀伤，某种超越莱斯特而将他包括在内的东西，是他对所失去的、爱过的，或知道的所有一切而感到的强烈而可怕的哀伤的一部分。

路易斯感受到莱斯特的动作，他的焦灼，他的热爱，可是他感觉自己好像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这一切发生的事情好像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在那个时空里在，树叶像在这里一样嗡嗡作响，空气凝滞粘着，散发着死亡和春天的芳香。一种巨大的痛苦刺痛了他。这种痛苦是如此剧烈，以至于他的思想从那儿逃离开来。路易斯脸上的痛苦非常明显，他压住自己的呼吸和出口的声音，他绝倒虚空中有个声音似乎在说，不，别把我带回到那个地方——而突然，莱斯特捂住他的眼睛——所有这一切都退却了，而他现在在这里，和莱斯特在一起。

“路易斯……’莱斯特柔声说，“你怎么能就像这样对待我？我又如何能忍受？”

他抬起头看着路易斯，嘴还是那样扭曲着，面庞被眼泪沾湿。

他动作非常激烈，语气也很激动，“告诉我，路易，帮助我弄明白！你怎么能理解所有的那一切，我该怎么能忍受没有你的日子？你告诉我，你这样对我，你会快乐吗？”

路易斯被他眼中的绝望和他嗓音中更深沉的嗓音打动了了，他也在将自己推向某种对他而言非常痛苦的事情，推向一个他很久都没有涉足的地方。路易斯的双眼变得雾蒙蒙的，迷惑了。他把睡袍向上拉紧，摇着头，看着火炉。他大声喘气。

“莱斯特，我必须离开，不然我会疯狂的。”

路易斯忍住破口而出的喘息，对莱斯特说道。

莱斯特突然感觉到疲惫和无法言说的痛苦，因为路易斯，还有这种哀伤而疲惫。

他有些不确定地问：“我同意了，路易斯，我认输了。

路易斯一阵失落，他扬起脖颈，看着敷在他身体上的莱斯特，“谢谢你。”

莱斯特猛地低下头，嘴唇咬住他的喉结，，“你会回来……你会来看我……路易？”

路易斯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拦住了莱斯特的脖子，然后把自己的唇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