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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我都会早早开始准备礼物，布置好一切。

他是个工作狂，我永远都在配合他的时间。

只为了他抽出时间陪我一个小时。

可今天他这么早就回家，着实让我惊讶了。

但那个家，已经没有我想带走的东西。

它在我心里甚至比不上当初那个三十平的出租屋来的温馨。

发布会上，司梵的演讲张弛有度，甚至还有幸运观众体验环节。

怪不得他一早就给了我一个号码牌。

而方若申当晚就会看到在台上和司梵并肩的我。

我想，这应该是如他的愿了。

反正在他心里，我比不上他的初恋，也比不上机器人。

他一直以为，我对人工智能一窍不通。

结束后，律师却告知我一直没有收到离婚协议。

我知道，方若申在等我亲自去找他。

该做个了结了。

家里的门锁被拆的七零八落。

我推开门。

却闻到了一阵酒气。

他竟然把小羽带回来了。

沙发上，曾滴酒不沾的方若申，此时正躺在小羽的腿间，嘴里不住的嘟囔着。

地上是被他摔坏的结婚照。

那时的我们，还满脸青涩。

「你不是说，喝酒会让人变蠢吗？」

闻言，他立马推开小羽，步履踉跄的向我走来。

「离婚协议呢，我的律师说没有收到」

他的话被梗在喉间。

有些不可置信。

「若云，你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啊，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你肯定给我准备了惊喜，对吗？」

他眼含期待。

可他注定要失望了。

记不清，我有多久没看到他这么真挚的眼神了。

见我不说话，他有些急躁。

「你为什么和那个家伙搞在一起！

我不过是为了做研究才...小羽她只是AI啊，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

原来他也知道，那种事上不了台面。

「你带她回来，是要我们三个一起过生日吗？看来你想推崇的，其实是新型的父权社会，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矛盾，一个科研天才，不该这么传统才对啊，还是说一夫多妻制才是你的新研究」

「你别闹了好不好，我最近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们不理解我，连你也要气我吗！

她根本无法替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

「那我问你，为什么她是按照你初恋的模样制作的，当初是你找她授权的！

根本不是你和我说的巧合！

你故意让所有人笑话我，一个丈夫对初恋念念不忘，还特意做了个和她一样的机器人，那我这个你法律上的妻子算什么！

小丑吗？」

我终于吼出了憋在心里的话。

我想，世间的任何分离，都是需要一个告别仪式的。

哪怕是以撕破脸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