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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着他笨重的青蛙玩偶服,被顾牧尘骂骂咧咧地塞进车里,司机路露刚扭头想说句话,就看到他的老板猛然地把门关上,发出“砰”
的一声响。
“这是咋了……”
路露颤巍巍地转动方向盘,“给人气成这样。”
叶舟坐在后座,闻言便抬头,睁着那双过分清澈干净的眸子。
“哥哥生气了吗?”
“没有吧,”
他笑眯眯地继续道,“他还帮我关车门呢,好绅士呀。”
牛皮,绅士到这辆帕梅拉都得颤三下。
屋里的顾牧尘没心思关注那辆保时捷,打发走那满嘴不着调的崽子后,他就去衣帽间换衣服,今天还是工作日,早上耽误了那么久,这会还得抓紧时间去公司。
丝质睡衣顺着修长的腿滑落在地,熨烫好的挺括衬衫触手细腻,顾牧尘对着镜子为自己打领带,端正严谨,扣子系到最上面,下颌线条清秀利落,隐隐带着须后水的味道,修长的手指抚平衣襟上浅淡的褶皱,才拿起悬挂着的西装长裤。
顾牧尘的骨架偏纤细,这是他一直都知晓的事,今天早上教叶舟跳舞的时候仿佛又被提醒,自己的手腕简直能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全部拢住,让人有点不爽。
不过这个不爽的心情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昨天例会遗留的问题今天继续讨论,顾牧尘拿着报告单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半个钟头找出三处问题,直接把负责人叫进来骂了一顿。
他轻易不发火,因此办公室的气氛就格外凝重。
甚至连总裁办外面的人都噤若寒蝉,茶水间也没人去了,咖啡都已凉透,只能看到电脑上的数据来回变换。
对着ppt把报告单又捋了两遍,顾牧尘拿笔圈点出最后一处瑕疵时,才发觉嗓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哑了,负责人跟只鹌鹑似的在办公桌后面站着,连带着他团队的人员,都心惊胆战地负手而立。
顾牧尘把呼吸放缓,张口清了下嗓子,王婧既有眼力见地上前沏茶,白毫银针的淡淡苦涩熨烫喉咙,过了好一会,顾牧尘才冷冷地阖上眼皮,屏退众人。
已经过了中午,不知是早餐吃多了,还是刚刚气饱了,顾牧尘丝毫不觉得饿,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的疲倦,偌大的办公室内,茂盛的凤尾葵和着静谧的凉风,安抚着他略显烦躁的心情。
没必要休息。
他喜欢工作,并不是被朋友调侃得那样立志做卷王,而是真的能从充实的事业中获得乐趣,顾牧尘是个做事认真的人,幼儿园的时候他就要站第一排和老师学跳舞,小学的时候为了大红花主动打扫卫生,他的信条就是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的漂漂亮亮。
但顾牧尘也不拧巴。
如果真的做不到,他也能坦然接受并放下,然后下次再试。
总而言之,属于那种心态很好的卷王。
令人牙痒痒的别人家的孩子。
很可怕的。
司徒静的电话打进来时,顾牧尘才后知后觉发现,有点头晕。
他也没在意,接电话的时候还不忘八卦:“喂,怎么,是不是也见贺颂那发型了?”
那边立马抬高声音:“尘啊,你声音怎么哑了?”
顾牧尘继续润嗓子:“估计这几天没休息好。”
“嗬,”
司徒静在那边笑,“你也有今天……哎哎哎别挂,我说正事呢,你听不听八卦?”
感受着听筒那边的静默,司徒静刻意压低了声音:“我爹居然在国外还有一窝,儿子就比我小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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