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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放下酒壶就要往他身上靠。
贺砺看着对面芮三郎脸颊上的胭脂印子,忙往旁边一让,道:“不要靠近我。”
小娘子被他这直白的拒绝给弄得一愣,眼里浮上羞愧的泪花。
张九郎见状笑道:“贺六你紧张什么,这里只有我们,又没旁人,你想做什么尽管做好了。”
贺砺绷着脸道:“我不想做什么。”
吴十一郎也瞧了过来,哈哈笑着指着贺砺道:“贺六,你不会到现在还是个雏儿吧?”
芮三郎也笑道:“我看八成是,你看他手都不敢往小娘子身上放。”
贺砺身边的小娘子原本是要哭的,被他们这么一说,又跟着笑起来。
贺砺被他们笑得恼羞成怒,道:“雏儿又怎么了?我只想碰我喜欢的小娘子,谁像你们这么不挑!”
“哟哟哟,只碰喜欢的小娘子,你又不是没有,你倒是去碰啊!”
吴十一郎取笑道。
张九郎见贺砺有些恼了,抬手制止吴十一郎与芮三郎他们继续打趣他,对贺砺道:“说真的你也不小了,干嘛把婚期定在明年九月啊?早点把人娶回家,你要去终南山读书,就把她也带上,岂不是美事一桩?”
贺砺道:“她明年才及笄。”
“十四也可以嫁了,李太白不是有首诗就是讲这个的?那句诗怎么念的来着?”
他读书有限,一时想不起来,就去看吴十一郎。
吴十一郎和他一样是个不学无术的,嚷道:“看我作甚?难不成你还指望我给你背句诗出来?你还不如指望你家里的给你一胎生八个呢。”
“滚你娘的,你当是母猪下崽呢,一胎八个。”
张九郎笑骂。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长干行一首》么,里面有一句叫‘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十四确实可以嫁了。”
芮三郎打着酒嗝道。
“你看,我就说吧。”
张九郎看着贺砺道。
贺砺想起这一年多与孟允棠寥寥数次的见面,每次见面他都能发现她个子长高了些,五官长开了些,但……看着还是太小,太稚嫩了。
他摇头:“就等她及笄再成亲,人生还长,急什么呢?”
吴十一郎扭头对张九郎道:“看他心疼孟七娘那个劲儿,将来必定是个妻管严。”
张九郎郑重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贺砺忍不住笑着拈起案上的蜜饯向两人扔去,边扔边骂:“叫谁妻管严呢?你们才妻管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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