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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晴之闭了闭眼。
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的入戏道具,为什么会忽然消失。
如果说上一部戏师哥的师家玉佩是因为《诡宅》延续着《邪祟》的时间线,被虞梦惊提前截留,再加上同一时空下不能存在两份相同的真品所以消失,那么她呢?
玲珑骰子是通过姑姑之手,最后转交给她的,素未谋面的母亲的遗物。
而根据这些年零零散散拼凑出来的说法,母亲早在父亲出事前就已经去世。但不管怎么说,玲珑骰子都是客观存在的东西,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在戏里?难道对入戏道具的约束,还不止他们摸到的那条规则吗?
原晴之脑子里的思绪纷乱如麻,勉强陪着戏童收拾好物什后,她拿起旁边的布包,从客栈里走了出去。
外边天色铅灰,阴阴沉沉。
现在还是早晨,便已经如此,看来今天不会有好天气。
伴随着时间推移,客栈门口,停留的马车和黄包车越来越多,而且其中不少穿着粗布长褂麻衫,手中提着木箱,脚步匆匆的人来来往往。
原晴之只是稍稍驻足,便听见他们风里传来的窃窃私语。
“得赶快点了,参与戏祭仪式的人数不胜数,别到时候排在后边,门都进不去。”
“这可是一场数十年难得的,有全天下戏伶参与的盛会,当真要人迫不及待。”
“摘星楼的号召力果真恐怖,这才放出风声多久,便让这么多人进京。”
“毕竟是天下第一楼,谁不想得到那位青眼?”
……
“这些全是准备去摘星楼,参与戏祭仪式选拔的伶人吗?”
原晴之问。
“是啊。”
戏童熟练地爬上马车,将木箱放好,拍了拍手:“前段时间摘星楼放出消息后,几条街附近的客栈登时人满为患,堵得水泄不通。这时候正是休戏期,去摘星楼不可能为了看戏,当然只有参与仪式选拔的优伶们了。”
京城西边这块地,是全天下所有优伶们心中当之无愧的圣地。
不因为其他,只因这里坐落着天下第一戏楼——摘星楼。
这栋楼并非从古至今就是戏曲圣地,而是在许多年前,更换了一位神秘的新楼主后,才成为声名远扬的“天下第一楼”
。这样说,更能体现这个人带来的分量。
“看这阵仗,恐怕全天下的戏伶都来了。”
戏童忍不住感慨:“不愧是摘星楼主。简简单单,随口说的一句话,就能引得这么大阵仗。”
戏童是客栈的下仆,白天在客栈当帮手,晚上到附近的戏园里学戏。身在京城,所以更加清楚,摘星楼在如今的戏曲界中,是种怎样举足轻重的超然地位。
但像他这样连戏都没正式登台唱过的童生,不论是一睹当下各派名角的风采,还是参与进此次戏祭仪式男角女角的选拔,都是决计没有资格的。连摘星楼都去不了,所以言语间不免染上几分艳羡。
原晴之不置可否。
她没有回话,安静的站在原地等待。
如今刚入戏,连《戏楼》第一折都算不上,只能算先导剧情。她得找机会和师哥戴姐汇合,并且将自己目前眼下遭遇的困境传递出去,好寻找玲珑骰子的下落。
“说起来,今年有什么厉害人物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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