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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街上遇到瑞叔他们时,时间匆忙,她还有好多话?没有问?出口,今日?时间充裕,翁绿萼又一连问了许多父兄的近况。
瑞叔一一回答了她的问?题,最后又喟叹着放了一个堪称石破天惊的大消息:
“可惜女君远嫁平州,大爷成婚的时候,您也没能回来观礼。主?君当日?可高兴了,独自喝了半坛酒,喝醉了又对着您阿娘的牌位絮叨了半夜。嗐,大爷成了亲,主?君心里?的那块儿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阿兄成婚了?
他给自己写?的家书里?怎么没提这一茬?
见女君眼睛瞪得微圆,俨然很是惊讶的样子?,瑞叔拍了拍自己漏风的嘴,他没想到,这样的事儿大公子?竟然没在书信里和女君提一提。
在翁绿萼的追问?下,瑞叔老老实实地将他知道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
即将要和翁临阳成婚的人并非出自哪家名门望族,而是他在北归雄州的路上偶然相救的一个农家女子?,生就一副花容月貌,性子?也很是平和温柔,府上的下人们就没有不夸她的。儿子?喜欢,经立剧变之?后,翁卓也没了往昔的心气儿,自然是随他去。
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翁绿萼听得自然高兴,但与此?同时也有些疑惑,听起来,阿兄是促成这桩婚事的人,但他为?何又不将这件喜事儿在信里?告诉她呢?
这个疑惑一直困扰着她,直到坐着马车回了君侯府也没想明白。
萧持回了府,熟门熟路地直奔芳菲苑,却?扑了个空,得知她搬回了中?衡院,他心里?得意,知道她心软,记着他之?前说过芳菲苑浴房太?小,不好施展这事儿,这才又搬了回去。
萧持满脸春风得意地回了中?衡院,在女使们的问?安声中?大步进了屋。
雕刻着双面鹊梅图连着盘长结纹样的黄杨木落地花罩垂下的珠帘将内室的景象遮得影影绰绰,萧持站在珠帘外,看见一抹丽影半卧在罗汉床上,他心里?柔情?更浓,掀了帘子?进去,看见她听到珠帘磕碰的琅越之?声懒懒回过头来,瞧着兴致不大高的样子?,他坐过去,顺势将她抱到自己腿上,问?她:“今日?出去逛得累了?怎么瞧着没什么精神。”
翁绿萼往他怀里?蹭了蹭,人慢慢放松下来,将兄长将要成婚,却?没有告诉她的事儿和萧持说了,末了她又疑惑道:“我阿兄也不是个会胡闹的人,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萧持很认同后半句话?。
夫妻二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何其珍贵,偏生那翁临阳不识趣,要给她找不痛快。
萧持心里?嗤了一声,捏了捏她柔腻如羊脂玉的手,漫不经心道:“或许是你阿兄担心你介怀那女子?的出身不高,免得你不同意,这才先斩后奏。”
翁绿萼瞪他,微微支起身子?,手撑在他腿上,随着那抹柔嫩掌心的触碰,底下的肌肉迅速变得更为?坚硬。
她撤开手,刚刚想说的话?也因为?他涌上的浪荡劲儿而没了兴致,嫌弃地瞥了一眼他颇为?激动的某处,翁绿萼扭身就想从他身上下去,却?被萧持单手拢住了腰,动弹不得。
“陪我坐一会儿。今日?去军营里?与将士们比试了几?场,有些累。”
萧持埋在她后颈处,嗅闻着从她肌理深处浮上的幽幽香气,声音低沉,“我不熟悉你阿兄的为?人,若是说错了,你莫要恼我。”
翁绿萼听出他话?中?淡淡的倦意,也就没和他计较,但又觉得他从背后抱着自己的这个姿势有些危险,蓄势待发的锐利仍抵在她绣着连枝藤萝的柔软罗裙之?后,那股被雄性动物盯紧了后颈的紧张感犹未消失,她羞赧地咬了咬唇。
如今是暮秋,天虽然黑得早,但若女使们见主?子?们晚膳也不用就开始胡闹,背地里?定要笑。
她推了推他:“乏了就早些用膳。待会儿我叫丹榴给你配一桶药汤沐浴,让你解解乏,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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