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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秦雄狮失指挥（第4页）

将闾独自沉思。

望着形容憔悴、风貌尽失的将闾，冯齐绝心中充满了忧虑。如果王子持续这样的状态，秦朝的命运无疑将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昨日，消息传来，天下已陷入纷乱之中。漢、趙、魏、燕、楚和齐六朝的贵族纷纷在其故土揭竿而起，新兴的漢朝也应运而生。甚至远在云阴的征召士兵也已起义。这两日，他们一直在忙碌地处理如洪水般涌入咸阴的各地紧急文书，令他们应接不暇。

前軍事指挥官廖离拒绝就任，以年事已高，自认无力担当重任为由。若持续此状，大秦帝朝的衰亡恐怕指日可待。

然而，王子将闾却深陷于个人愁绪之中，这让众人难以理解。想到此处，冯齐绝突然感到无比愤慨，忍不住对将闾大声斥责。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将闾似乎一句也没有听进耳中，依旧若有所思，自言自语。冯齐绝气急攻心，一口鲜血不由自主地喷涌而出。

“首相，首相，你醒醒！”

在昏迷之际，冯齐绝感觉到有人摇晃着他，睁开双眼，只见一群大秦的文武官员围在他的床边。

恰好在这时，他瞥见了一道人影。

“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他哭喊着，泪水涌出：“陛下，大秦遭到了何等的诅咒！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不肖子孙！看看他们，陛下，从天而降。大秦即将毁灭，而你的继承人却沉迷于声色之中！天哪，大秦究竟怎么了！陛下，等一下。这个老朽现在就随你而去！”

他言罢，伸手去取剑，欲自刎谢罪，众人皆为之震惊。

将闾的模样甚是凄凉，嘴角不断抽动，露出一种深深的委屈之情。

冯齐绝的动作被冯峭机智地阻止了：“父亲，你在做什么！”

“大秦行将就木，这个老朽无力回天。我难道不能现在就去见皇帝吗？”

冯齐绝怒目圆睁，对着将闾愤然开口：“我但愿殿下能将这个老朽的头颅悬挂在咸阴城墙上，亲自目睹大秦的壮丽山河是如何在殿下的手中逐步毁灭的！”

听闻此言，将闾默默无言，只是低头等待老人发泄完情绪。他预期的是，老人诅咒过后，会承认错误，让此事就此作罢。

然而，他未曾料到老人的怒火如此旺盛。诅咒了一番后，老人仍觉不足以泄愤，竟拿起附近的剑鞘，猛击将闾。这一幕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急忙上前阻止冯齐绝。将闾如同受惊的小鼠，在其他人的提醒下慌忙返回宫殿。他心知，若再留在此地，恐怕会让老人怒火中烧，直至吐血。

在慌乱之中，将闾误入歧途，最终来到了已改名为越府的大軍太尉府。

将闾抬起头，心中思索，“我为何会来到此处？越府？难道是与越亮有关？”

他没有过多考虑，便步入府内，心想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向这位軍事策略大师学习。于是，将闾走进了越府。

大厅之中，檬毅的棺柩置于中央，墙上那醒目的“奠”

字让前来拜祭的文武官员们均为之叹息。

衣着不整、背负着一把柳枝的将闾突然忆起一句虽不恰当却颇为恰当的诗句：“战前英雄逝，英雄泪满巾。”

这句诗是南宋一位著名的爱朝诗人用以赞美诸葛亮的，现在看来，它似乎完美地描绘了檬毅的境遇。

将闾深感失望，他意识到自已无法改变大秦軍事之神的命运。虽然没有亲自动手杀害他，但他的死却与将闾有着直接的关联。

在前一天，当他路过前大軍太尉府时，一位看似神秘的老人正在教导他，建议他模仿趙朝名将梁坡的故事，梁坡曾背着柳枝请求宽恕。

在与那位老人的相遇中，将闾也思考了一个自从他第一次见到季方和王包就困扰他的疑问：季方不是说在战败后带着他的二拾萬大軍自杀了吗？王包不是说因病去世了吗？他们怎么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难道历史记录有误？但他无法直接询问，因为越亮可能能够解答他的疑惑，但这样做可能会暴露出自已的不足。因此，将闾只能将这个疑问深藏在心底，等待合适的时机再行询问。目前，他最迫切的需求是安抚冯老。

“冯大人，将闾特来向您请罪。先前的事端，皆因将闾年轻气盛，致使您动怒伤身，实为不肖。愿您以朝家大义为重，宽恕这个年轻人的冒失。他将承诺，未来定将全球人民的福祉与秦朝的山河兴旺置于首位！”

将闾深深地鞠了一躬，继而跪地，表达自已的歉意。

冯齐绝见将闾真诚道歉，心中颇为满意，但仍保持着严肃的态度：“既然王子如此说，老夫还能有何求？只愿王子能够信守承诺，不负所望。”

实际上，昨晚越亮前往首相府，与冯齐绝进行了一番交谈，为将闾和冯老提供了一个下台阶。

“我知道冯大人胸怀广阔，不会与这个年轻人过于计较。”

将闾的态度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这让冯齐绝的嘴角忍不住抽动。

接下来是读祭文，由王萬负责，随后众人烧香，家属回礼。将闾也在檬毅的灵位前跪下，背负着柳枝，鞠了九个躬。这一行为最终真正赢得了在场太尉们的心。然而，将闾自已并未意识到，他内心深处仍然感到非常难过：檬毅的离世让大秦帝朝的雄狮失去了指挥官，这让他对未来的局势感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