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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孔囡囡重重点了一下头，终于对陶瑞晴和孔新宇绽出了甜甜的笑容，然后她的脸模糊退化，最终变为一堆灰烬‘篷’的一声掉在地板上。

“节哀吧，孔太太。”

东方奇在陶瑞晴一阵啜泣之后悠悠劝道。如果像楚修益所说的那样，孔囡囡的尸体应该找不回来了，所以现在鬼魂才会变成一堆飞灰罢。

陶瑞晴明白东方奇的意思，但她的泪水却停不下来，所幸这时孔新宇伸出小手乖巧地为她擦拭了几把，让女人心里得到慰藉，这才慢慢止住了恸哭。

“妈妈，囡囡怎么化成了灰，她还会变回来吗？我们还能不能再看到她啊？”

然而孔新宇接着一句天真稚嫩的问话又惹来陶瑞晴的伤心，她刚刚忍住的泪水再次掉落。

所幸这回儿被楚修益敲晕的孔俊柏悠悠醒来，他那里传来的动静让陶瑞晴连忙按下心头的难受，抱着儿子挪到丈夫身边。

孔俊柏一手捂着他的脖子，一手反按住他的背，在妻子和东方奇的扶持下站起身来。

在确定孔俊柏没有生命危险之后，陶瑞晴长长松了一口气。

“那个家伙呢？”

孔俊柏好一阵才想到他晕过去之前的事，不由脱口问道。

“他被囡囡吓跑了。”

陶瑞晴原本因丈夫无事而略感高兴的脸色微微暗淡，她对欲言又止的孔俊柏说道：“等下再告诉你这件事。”

“现在还是先去找我两个弟弟吧。”

东方奇盯着孔俊柏说道：“你确定没事？”

“是的。”

孔俊柏点了点头。

“你没事吧？我瞧他刚刚乱舞一气，似乎刺到你？”

陶瑞晴这时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望向东方奇。

“没有，他应该一刀也没有刺中吧，因为我不觉得身上有哪里痛。”

东方奇轻声应道，话说到这里，他心里却不为何竟然泛起些奇怪的感觉，不过很快又打消了。

这个时候，陶瑞晴低声把刚才所看到的一切告诉了孔俊柏，让这个得知女儿已经死去的男人忍不住流下泪来。如今孔氏夫妇拾起他们女儿生前的玩偶，大概是想做纪念，然后两人都小心翼翼地护着他们唯一的孩子孔新宇，似乎不愿再将他交于别人保护。

或许是因为孔俊柏被敲击后行走不太方便，也或许是由于孔囡囡的事让他们都觉得难过，所以在慢慢寻找东方默与东方彬的路途中，大伙儿都没有开口说话。包括一向活泼的孔新宇也乖觉地闭着嘴，没有多说一个字让他妈妈伤心。

“可恶！”

突然，一直埋头走路的孔俊柏恨恨地骂出这两个字来，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俊柏？怎么了？”

陶瑞晴有些不安地问道。

“那个姓楚的疯子，我真恨不杀了他！”

孔俊柏双目微红：“如果再让我遇上，一定不会放过他！”

“像他那样处心积虑想害你们全家的人，或许不会因囡囡的死亡而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