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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2页）

最后，颜时被家人带走。

临别前，他看我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悲伤。

似乎是失去了重宝。

而我离开后，也迅速搬了家。

像个旅居的鸟，到处跑。

我再也没有见过颜时。

直到某年某月，我再次回到这个城市。

不知是否命运使然，坐公交车时，我看到了颜时。

他瘦了，也老了。

我们隔空对视，他无光的眼神注入神采。

「霜霜！」

颜时拼命奔跑追车。

车流让他不停止步。

然后，有好几个人拉住他。

颜时恍若未觉。

「那是我老婆，我老婆在前面！」

他伸手指着公交车。

几个人都觉得他疯了。

再后来，我留下来，收养了一个小女孩。

带她去公园玩的时候，看到一个老头子。

背像压了千斤顶，直不起来。

下雨天脚滑，老头子摔了一跤。

别人见此都不敢帮忙，女儿心善，赶紧过去扶起来。

「妈妈，我是不是最棒的呀！」

女儿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揉揉她的小脑袋。

那老头子听到我的声音，浑身都颤抖着。

抬头，是我和颜时时隔二十多年的对视。

「还好吗，最近。」我微笑着问。

颜时点头，又哭了。

满是沟壑的脸颊全是哀容。

「霜霜，我其实很想告诉你。」

「我爱你，还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