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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绿的双眸瞪得老大,才刚清醒就被更大的雷劈中。
晚饭时刻,桌上只有叶薄心和司韶,唐娜不见人影。
准确地来说,是整处住所都只剩下两人,侍从由真人变成了机器人,它们上完菜也都离开了,偌大的客厅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空荡荡的。
司韶僵着脖子,即不敢往吧台方向看,也不敢往叶薄心的方向看。
吃饭的时候腮帮子疼,手也疼,脖颈、锁骨以及顺着银链的地方,无一不提醒着他下午的荒唐。
简直比早上还荒唐。
怎会如此?!
一整天都如此荒唐!
这以后怎么办?得赶紧想办法。
“这只是开始。”
叶薄心似乎是看透了他在想什么,抿了一口鱼汤。
司韶不自觉朝她看了一眼,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羞意又涌上来。
下午,他完全清醒之后的确是第一时间就推开了她。
但可想而知,没推动。
司韶都没有时间想别的,双手就再次被银链束在一起,被叶薄心按在相贴的下腹。
接着就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司韶边挣扎边染上了半身红痕。
冷白的画布上分散着浓度不一的红,看上去即漂亮又糜艳。
司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他都快疯了,大脑的神经紧绷成一条蓄满力的弓弦,如同他此刻的状态。
即是抗拒,又是受不住地躲避,他不断地往后缩。稍稍远离一段距离,他一口气还没松完,小腿上突然出现一股力道,径直把他拖了回去,反倒比逃离前的距离更近。
后来的事,司韶根本就不敢回忆。
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但却比什么都做了还要欲。
第三次了。
昨晚是手,接着是早上,司韶抵了抵口腔内壁。
还有下午,兼并前两次的方式,他擦了擦嘴角,不可避免被叶薄心的动作影响到。
她只是简单抿了一口鱼汤,没有半分旖旎。
但司韶很难不想到他自己,他不知道下午有没有在她面前露出不堪的模样,后悔和痛苦翻来覆去地煎着心脏。
他怎么就没更用力地反抗呢?!
他该拼死抗拒她的,而不是在武力压迫和欲色旋涡中被动沉沦。
不该这样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司韶真的快要被挣扎的情绪折磨疯了。
理智与行为发生冲突,本人才是最痛苦的。
因为他是一个人,有着作为人的底线,理智清醒地守着线,行为却在线上反复横跳。
道德感越高,越重情意,越在正义的人,痛苦就越深。
司韶没有办法接受,他喜欢叶薄心的事实。
或者说,即便他接受事件本身,也只会压抑在最深的心底,不能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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