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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淮卻微微放鬆，他深吸一口氣，輕聲說：「但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的，對吧？」

「什麼？」

「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6淮垂眸看著唐晏之，試探著去碰他的手，唐晏之指尖顫動，沒有躲。

「我需要知道你願意，需要知道我喜歡你不會給你帶來困擾。」

手掌收緊，6淮把唐晏之指尖握緊在掌心：「能給我這個機會嗎？唐醫生。」

許久，唐晏之說：「嗯。」

兩天一夜的旅程歸來，6淮和唐晏之並立在入戶大堂等電梯。

電梯到一樓，「叮」一聲響後，梯門緩緩打開。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去，仿佛回到兩個月前的那個晚上，但又有太多的東西已經不一樣。

換作兩個月前，6淮不會敢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去握唐晏之的手。就只是握著，動作自然，甚至他的注意力還放在刷門卡上。

唐晏之盯著兩個人相握的手看了一會兒，沒說話。

升到十六樓，6淮牽著唐晏之走出電梯問：「快到吃晚飯的點，去我家？」

唐晏之掏出手機看一眼：「下午四點鐘不到。」

6淮依舊坦蕩：「唐醫生，我在追求你，或許你需要分給我一點你的時間。」

唐晏之抿唇：「今天下午不行。」

「為什麼？」

「我要去一趟教育機構。」

「教育機構？」

唐晏之點頭：「要去給我弟弟找老師。」

他面容從來沉靜，於是稍稍斂眉便顯出內心情緒。

6淮盯著唐晏之看了一會兒，突然想起兩天前下午的那通電話，唐晏之當時接完電話回來也是這幅神情，眉心凝著化不開的疲憊。

他隱約猜到什麼，沒有多問，只說：「你打算去哪一家？」

唐晏之搖頭：「不知道，打算開車都去看看。」

6淮接過唐晏之手裡的箱子，他輕捏掌心裡唐晏之的指尖：「是要找什麼樣的老師？我陪你一起去。」

說完不等唐晏之反應，他說：「唐醫生，第二條——要多給你的追求者一些機會。」

被握住的手指有些熱，唐晏之抿了抿唇，抿唇是因為想到了第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