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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爷，”

舒佟揪着他的手指，有些着急地问，“你要送我出国你出不出，你不出我不想……”

“不是现在，”

萧灏很好心情地摸着他的脊背，舒佟颤了颤，又听爷说:“爷出国的时候你还太小，爷读书呢，分不了心照顾你，幸好没带你，不然跟我上战场了，可怎么办？我的宝宝。”

白季礼和周诚就是和萧灏出国了，然后一起从军的。

“保保？”

舒佟问爷，这是什么时兴的叫法吗，“爷，我不是小孩子了。”

萧灏无声地笑着，没说国外都这么叫的。

这时，敲门声响起，周诚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大帅，舅爷在厅里等着你，该起了。”

“爷，你又要出发打仗了”

舒佟立马坐起来，不安地看着爷，见爷沉默不言语，就知道他又要走了，眼里掩饰不住的失落，但还是说，“我去观音寺求了平安符，我现在回房找给你，平安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

舒佟说着就要起身把衣服捡起来穿，然后去拿，萧灏见他这个劲头，不禁把人搂怀里，揉着他的后腰，“不急，让爷再抱一会儿。”

“爷不在家，多回去陪陪额娘，她要是肯教，你愿意学，就学一学如何掌家，请了德语和英语的老师，你要用心学。骑马、开车、用枪也要学会，爷不在，你要学着自立自强。你是爱画画的，要想进学校前学就命人去请画师，也可以请帖让额娘去请好的，我不在，她会好好疼你的，我放心的。我不在，家里都听你的，一切你做主，不懂的就问祁伯，他心向着你，我也放心，下人坏了事，该罚罚，不能心软，不然以后怎么掌管整个大帅府，知道了吗？”

爷越说，舒佟掉的眼泪越多，至于后面说的什么，都没办法仔细听了，声音已经带着浓浓的哭腔，“爷……”

“不哭，怎么每次都哭，”

萧灏拇指抹着舒佟脸颊的眼泪，哭得那么可怜，大抵是忘了当年他犹豫着接不接舅爷手上的兵，去打仗时，某人笃定的说爷你要是去打仗，周边的州一定能收回来的话，那年他十二岁。萧灏轻声哄道:“不哭，爷会平安回来。”

“二爷，该下去吃早点了。”

祁伯在房门口催促，舒佟很快打开门，一身黑色无绣花的寡淡长褂，眼睛红肿的不像样子，像去奔丧，祁伯连忙拦住他道:“爷出门打仗是打跑洋人，收复失地，是好事，不是抬了几箱新做的衣服回，二爷还是去换了吧”

舒佟难过的不行，随手拿了一件褂子穿上，没心思想那么多，经祁伯提醒才发现穿的跟奔丧无甚区别，转头回去换了一身精神的改良版衬衫西装，像金贵的小公子，祁伯这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才对了，高高兴兴送爷出门，高高兴兴等爷凯旋归来。”

萧灏、舅爷围绕圆桌而坐，已经开始吃着早点了，正谈着什么。见状，舒佟快步走到餐桌一边喊舅爷，一边落坐在爷旁边摆着牛奶的位置，有点心虚，让两个即将出发打仗的军人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