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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顾青砚一惊，声音提高了好几度。突然意识到一墙之隔的沈知秋还睡着，又压低声音，“人怎么样了？”

“还好张妈发现得及时，已经送去医院了。”

黄林稳了稳声线，“人虽然抢救回来了，但萧小姐哭闹不止，还把包扎好的伤口扯开了，这会儿吵嚷着要见您，不然就不肯让医生近身包扎伤口。”

黄林顿了顿，继续说道：“顾总，您看您能来一趟吗？”

黄林跟在顾青砚身边多年，顾青砚对萧婉清的态度他是看在眼里的，以前的话，萧婉清别说割腕自杀了，就是走路上跌倒了顾青砚都会立马放下手头的事过去陪护。

但今天，顾青砚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说要赶过去，他还是有些意外的，所以才试探着问顾青砚能不能过去。

顾青砚按了按眉心，看了眼沈知秋的病房，有些犹豫。

“顾总，萧小姐流了不少血，她一直在哭”

“把地址发给我。”

顾青砚做了决定。

“萧小姐就在少夫人所在的医院，只是在隔壁的一栋楼，我把具体楼层和病房号发给您。”

“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顾青砚见收到了信息，便挂断了电话。

他轻声走进病房，生怕惊醒沈知秋，却见到沈知秋已经坐起身来，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知秋，婉清割腕自杀了，所以我需要过去看一下。”

顾青砚下意识地开始解释，怕她误会。

沈知秋扯了下嘴角，有些嘲讽地笑了笑。

“知秋。”

顾青砚耐着性子想要跟她好好说，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皱了下眉，接了起来，语气不太好，“什么事？”

“不好了！萧小姐跳楼了！”

挑衅她

顾青砚一惊，来不及再解释，脚步飞快地朝着那边赶去。

因为电话那头的声音太惊恐，几乎是吼叫着说的，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太突兀，所以沈知秋也听见了。

她抿了下唇，披上了一件外套，也慢慢地往外走。

她出来时顾青砚早已不见了踪影，她想了下，直接走向护士站询问半夜自杀的病患会被送到哪里。

萧婉清病房门口。

顾青砚冲出电梯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的病房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大家都冲着里面在指指点点的。

黄林正焦急万分地在门口来回踱步，不断张望病房里的情况，又不时往电梯口看来。当看到顾青砚的身影时，他立刻冲了过来，大声叫道：“顾总，这里。”

“将人群遣散，还有，照片、视频不许露出去。”

顾青砚边走边说。

萧婉清正坐在窗户边上，双腿悬在空中。张妈正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慰着，但她不为所动，坚持要见顾青砚。

听到黄林的叫喊声，萧婉清将头转回来，光线斑驳，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眶在看到顾青砚出现的那一刻就湿润了，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摇摇欲坠的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