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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宮裡的言論……」

「論去唄，」佟仙蕊嗑著瓜子，和四阿哥在院子裡的梨樹底下乘涼。

子佩雖然對當年梨樹底下挖出來「髒」東西心有餘悸，可奈何不了自家主子啊。

而且，梨樹底下，確實挺涼快的。

「你家主子能不能晉封皇后，你心裡沒點數啊？」

子佩當然知道，只是有些不甘心罷了，怎麼那赫舍里氏和鈕祜祿氏都能當皇后，自家主子就不能呢？

佟仙蕊看了看乖乖吃（啃）蘋果的四阿哥，為了鍛鍊四阿哥的牙齒咬合力，佟仙蕊並沒有讓人把蘋果切的一小塊一小塊的，而是直接洗了洗，然後塞進四阿哥手裡，道，「啃吧。」

剛開始啃的時候，四阿哥還有點不知所措，現在，已經啃的很好了，最起碼，不會只啃掉一點點皮了。

四阿哥吃得津津有味，耳朵里卻沒有錯過佟仙蕊和子佩的話。

「我若是封了皇后，四阿哥就成了嫡子，你讓太子如何自處？」佟仙蕊拍了拍子佩的肩膀，「人吶，想要在宮裡活下去，就得知足啊。」

四阿哥看著佟仙蕊，眼裡若有所思：額涅好像真的不一樣。

他生下來不久，睡覺的時候，就會做各種各樣的「夢」，直到後來，他才能確定，那不是夢，應該是他的記憶。

而且，最可能的，是前世的記憶。

在他的記憶里，額涅是心心念念想要晉封皇后，並且想要一個親生孩子的。

而且，若是有孩子，現在，應該已經在額涅的肚子裡了。

可現在，四阿哥看著大口吃冰鎮西瓜的自家額涅，就知道，肚子裡空空如也。

而且，除此之外，額涅和記憶里的額涅，還有許多不同的地方。

記憶里的額涅，六宮事宜向來是親力親為，即便後來病重了也沒有放手。

而現在的額涅，除了培養了大量人手盯著後宮各處，基本上什麼都不管。

還有…還有最重要，就是，現在的額涅，對他很好，非常好，他很喜歡，和記憶里的額涅相比，他更喜歡現在的額涅。

他很自私的，自私的希望額涅能一直待他這般好。

「小四，想什麼呢？」佟仙蕊用帕子擦了擦四阿哥的嘴角。

四阿哥回過神，眨眨眼睛，「額涅，小四想吃魚。」

不管怎樣，都是他的額涅。

他記得有一次，額涅念叨著什麼「歷史不可逆」，雖然不知道額涅為什麼說這句話，但四阿哥隱隱感覺到，如果，自己把記憶里的一些事情說出來，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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