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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準備開門的手僵在半空中，不敢轉身看楚雲霽，只是心虛地問道：「什，什麼？」

「怕什麼？你和朵朵說你是我男朋友的時候不是挺自信的嗎？」楚雲霽側身往車座上一靠，雙手抱胸看著他的後腦勺。

江暮瑾腦子直接懵了，顯然是沒有想到楚雲霽會隔這麼久才問。

只聽楚雲霽嘆了一口氣，語氣溫和地說道：「你轉過來。」

江暮瑾的背影抖了一下，顯然是非常抗拒。

「怎麼？有本事嘴嗨，沒本事面對？」楚雲霽。

江暮瑾聽不得楚雲霽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他趕緊轉身看著楚雲霽。

一轉身，就對上楚雲霽帶著笑意的眼睛。

「你......」江暮瑾這才意識到自己是上當了，他剛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就被楚雲霽打斷了。

「我問，你答。」楚雲霽說道，他的眼神里全是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

江暮瑾點點頭，可憐巴巴的樣子絲毫沒有招來楚雲霽的同情：「什麼時候的事了？」

「回國那天。」江暮瑾老實回答道。

這個回答令楚雲霽感到非常意外：「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許家的宴會上？」

「嗯。」江暮瑾點點頭，見楚雲霽沒有說話，又繼續道，「我在機場遇到了盛藝的星探，原本想拒絕，但是我看到了你的採訪。」

楚雲霽想起來了，江暮瑾回過的那一天，正好是自己正式以耀盛股東的名義第一次出現在公眾場合的日子。

「所以你在電視上看了我一眼，就簽了合同？」楚雲霽笑出了聲，「你有沒有想過，盛藝這麼多藝人，萬一我一輩子都看不到你呢？」

「不會的。」江暮瑾對此非常有自信。

楚雲霽搖搖頭：「你忘了劉暉了？」

江暮瑾頓了一下，是了，他好像是靠著裝柔弱才引起楚雲霽的注意的。

「我......」江暮瑾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吞吞吐吐試圖矇混過關。

楚雲霽當他是心虛了，繼續盤問道：「處心積慮啊，說吧，有什麼企圖？」

「你不是都知道了嘛。」江暮瑾嘟囔道，「除了你，我還圖什麼？」

楚雲霽看他被自己說得抬不起頭的樣子，心軟道：「既然知道我是楚家的人，幹嘛還搞這種小動作，你直接和江伯伯說一聲，他難道不會帶你到楚家來嗎？」

江暮瑾說：「我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單純一點。」

楚雲霽敲了一下他的額頭：「是嗎？最單純的就是別搭理彼此，懂嗎？」

江暮瑾不敢相信地抬起頭看著他，半晌，楚雲霽沒忍住問他：「怎麼了？」

「重問一遍。」江暮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