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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问夏的考量云徽知道,只是她现在对和人尝试进行一段新的关系有了抵触,不是忘不掉许清屿,只是再要重新认识了解一个人,是一件漫长又琐碎的过程,她耗不起。
第二天云徽收到门口贴着的拆迁条,提醒她尽快搬家。
云徽迭好放进包里,刚从小区里出来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车,还有车旁站着的人。
许清屿倚车而站,一条长腿伸直一条弯曲,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脸上,像笼了一层淡金色的滤镜,他低头抽着烟,脚边一堆烟头,不知在这儿站了多久。
听见声音,他抬头看来,清俊的眉眼带着疲惫,衬衫纽扣解开两颗,露出一小片肌肤,袖子挽到手肘,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骨节分明,如雕刻家的炫技之作。
见到她,许清屿站直,走到她面前。
冷杉混着烟草味道涌入鼻腔,云徽蹙眉往后退了退,仅仅小半步,许清屿却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他记得以前,她是从不会退开的。
云徽站定,声音淡淡的,“你怎么在这儿?”
“早上约了个客户,恰好路过这儿。”
频繁抽烟之后的声音沙哑,像三天三夜没喝过水,他垂眼看着她,“去京舞吗,我顺路—”
“不用了。”
云徽打断他,“我们不顺路。”
什么恰好路过这儿,什么顺路。
这几年虽未刻意打听他的消息,但也知道他所创立的water公司在寸土寸金的cbd,跟京舞是两个方向。
她不知道许清屿撒这么拙劣的慌是为什么,也不想知道,更懒得拆穿。
丢下这么一句话,她越过他离开。
到地铁口,在下楼梯时她余光瞥到身后不远处那道身影,他单手揣兜,始终跟她保持着两人的距离,不急不慢的。
有经过的女生多看他几眼,他全然不觉,穿着一身昂贵的名牌挤着拥挤的地铁,像在完成的画卷里泼墨了水彩,惹眼而格格不入。
云徽快走两步,下楼梯时地铁正好响起将要关门的提示音,她快步跑下去,跑得太快脚扭了一下,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她也没管,一个箭步迈了上去。
门关上,隔着玻璃她看见许清屿站在楼梯口,有人从他身边经过,他胳膊被撞了一下,但追随着她的视线并未收回,身影清瘦,看起来孤绝又沉寂。
随着车厢晃动,地铁驶进隧道。
云徽心底升出的不忍随着眼前景物变化而被压下去,抬眼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城市,有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
作为向来最早到公司的许清屿今天迟到了,骆昀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招标会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
陈子昂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打游戏,“我劝你别打。”
骆昀不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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