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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的这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在顾钧卓这样每时每刻都在做大事的人心里,能有多重要。
盛思晗抿了抿嘴:“顾先生帮我做一件小事,都可以做得这么真实。用合作案卡张家,请他们打球,让他们这段时间都不舒服。”
“你神通广大,愿意为我将这样的小事都事无巨细地做好,我很感激。可是,你有没有觉得不值得?”
她为别人做“小事”
就可以,他为她做“小事”
就不可以?
要不是从前经常被他妈咪冯诗绮的牛角尖逻辑困扰,顾钧卓恐怕真的会被她绕进去:
“不会,许医生的事你觉得是小事,我不这么觉得,同样的,我为你做的,也不是小事。”
“你要帮人,花费这么大的心力,事情办不成,会影响老人家后半生,你也会内疚后半生,这不是小事。”
“我这个人不习惯跟人兜圈子,这件事你看得比很多事都重要,我是说,用你的价值观去衡量,这件事比你应该认为同等重要的事更重要。”
“遇到这样的事,你没有意识到,你的反应是反常的……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以前你遇到过同样的事,没有做成,有了遗憾,你才会这样。”
“我不想你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不想让你再陷入下一个循环,你为什么觉得这是小事。”
盛思晗当然知道这不是小事,只是这是她的事:
“可是,事情再大也是我的事,不值得你这么看重,还亲自下场帮我。”
“要是被张老和张少发现,他们会在背后说你为了一个女人不择手段,会毁坏你的名誉。”
她这么看重他的名誉,顾钧卓眼底多了几分不可察觉的笑意:
“他们不敢,也未必意识得到!你去找狗仔放假消息,被识破,也会毁坏你的名誉。”
“思思,你的名誉跟我的名誉是一样,我不跟你谈人人平等那一套,我不是圣人,不会对每个人都好,可是在我这儿,你的名誉跟我的一样重要。”
“你觉得你不值得,可是在我眼里,你很好,你纯粹、执着还很有勇气,受过挫折,却还在坚持,你比很多女仔都好。”
盛思晗惊讶地回视着他,没有察觉到因为他的肯定,她被过去的经历压制住的光彩也在开始复苏:
“就算顾先生觉得我很好,对我有感觉,也不意味着足够中意,更不意味着我们……会有长久的未来。”
“如果这些都是不能确定的,我宁愿没有真正地开始过。我是一个容易伤心的人,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伤心。”
别说顾钧卓对她不过是一时兴起,就算他真的很喜欢他,她跟他也很难走到结婚那一步。
她要是能嫁给顾钧卓,能进顾家的门,港城的名门闺秀们还不得跑去跳香江啊。
等到他们结束的时候,她甚至不能跟她做朋友,过上几年,别人采访他,问起跟她有没有联系。
他很可能会不记得她,想了很久然后说,好久不联系了,他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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