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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牢头这个职位相当的重要,先帝还特地叮嘱他不可以随便离开天牢管辖的范围。
除非他死。
这些事情萧晏零零星星地听说过。现在一下子都想起来,稍一分神,腰上的动作便慢了半拍。奚梓洲立刻不满,自己提腰重重坐了几下。萧晏仰头狠狠刺上去,只见奚梓洲的眼睛仍旧紧闭着,微张的两片红唇中不时有淫荡的低吟飞出来,神情如痴如醉,脸上活脱脱写了四个大字:欲仙欲死。
这一次居然比第一次还要久一些。萧晏最后又快又狠地抽动几下之后,把滚烫的液体尽数射进了奚梓洲体内。奚梓洲向后仰起头,挺腰直起身子,张嘴喊了一声,仿佛已经神游天外,竟是一副满足到了极点的模样。
萧晏痛快过了,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居然冒出来一丝得意。
但是他狠狠地把身子往后一抽,膝盖往上一顶,奚梓洲一个不留神,居然给他顶得翻身摔下床去,人都不见了!
耳朵里只听到奚梓洲哼哼了两声,犹豫片刻,勉强用手肘支在床上,挪动身子过去看。只见奚梓洲愣愣地坐着,两腿之间白里带红的液体缓缓地往地上淌,在黑湿的石板地上开出触目惊心的花来。
萧晏心中一惊,却没有出声,仰头又躺下了。许久之后才听到一阵希希嗦嗦的声音,眼角瞥见奚梓洲背对着他穿了裤子,又把上身的官袍整理平整了,才一步一步慢慢地朝门边走去。脚步虽然很慢,但是也很稳。
奚梓洲开了门,临走时丢下一句话:“将军……辛苦了……”
萧晏登时有点哭笑不得。
萧晏在封闭的牢房里看不到天光。凭着每天三顿饭送来的时间,他勉强能推断出现在大约是半夜时分。
半夜的意思,就是所有人都在睡觉。没有人会理会他如何了。
他的手腕和脚踝仍被扯得远远的,裤子被褪到了膝盖之上的地方,没有了衣袖的囚服却卷到了腰之上。半截裸露的身躯,在欲火和快感退尽之后,陷入了一片虚无的不安之中。
奚梓洲流的血,混合着他自己泄出的液体,仍然留在他身上。偏偏这牢房里极湿,那些东西没那么容易干掉。现在那里黏乎一片,令他非常难受。
半夜时分,不要说洗澡水,就连喝的水都不会有人送给他。
最要命的是,明天早上狱卒再来送早饭时,要是看到他这副模样……
萧晏极爱面子。即使下了大牢,也还是爱面子。奚梓洲既然主动要和他欢好,想必自己是不会说出去的。可是换了别人,那就难说了。
萧晏就着原来的姿势躺着,虽然身体极端的疲倦,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片刻之后,铁门又响了。
萧晏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却看见进来的人是个老头子——身上没有穿狱卒的衣服,似乎是个老仆。
老仆手里,提着小小的一只木桶,里面有隐约的水声。
萧晏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那老仆进门,把水桶放在了萧晏床边,又伸手艰难地绞动门边的摇杆,把拴萧晏的铁链放得长了一些,关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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