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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三次？

方程倒是有點意外。

他還以為林越戴著鎮魂符，就和閃光燈一樣的效果呢。

方程道：「傷不了你。就當個鬧鐘，給你提個醒，不是挺好的。」

這是人話嗎！！！

林越暗暗咬牙，「那你總得告訴我，它要提醒我什麼吧？」

「你自己心裡沒點數？」

方程說：「人死為鬼，你已經死過一次了……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什、什麼意思？」

林越聽見他這麼說，背後都出了一層冷汗。

方程沒說，只是遞給他一副眼鏡，讓他自己看鏡子。

他戴眼鏡是為了隔絕陰陽眼沒錯，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怕自己不小心著了道，隔絕之餘，他額外設了一條防線，免得自己被偷襲。

——如果有陰氣主動落在眼鏡上，立刻就會顯化出來。

換句話說，林越這樣身帶鬼氣的人，戴上眼鏡的話，本身的陰氣也會激活眼鏡上的另一層符文，讓他看見鬼。

之前他和慕玲看見鏡子裡的鬼，就是因為這個。

林越拿過眼鏡，就想起昨晚戴上它之後發生的事了，心裡開始發虛，手心冒汗。

但他沒有逃避。

狠狠心，還是聽方程的話，戴上了眼鏡。

方程在他身上拍了一下，林越剛想問他幹什麼，就看到有黑色的霧氣從自己的身體裡冒出來。

方程說：「看到了嗎，這就是鬼氣。」

「……」

我、我身體裡面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難、難道，我其實是鬼，不是人了……

林越抖著嘴唇，完全說不出話來。

方程一點都沒體諒他的心情，繼續道：「你身體裡全是這玩意兒，情緒一激動或者對誰抱有不好的想法，它就會往外跑，往別人身體裡鑽。我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麼那麼恨沙白和覃涼，也不是很感興。但這玩意兒，上次差點就傷到言言了。所以，你最好管好它，聽明白了嗎？」

「…………」

林越走的時候，滿臉都是恍惚。

方程也沒管他，拉開行李箱就開始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