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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了,戏谑打量,揶揄暧昧,轻蔑皆有之,看她,也看江廷。
这其中,对面那道目光格外刺目。
之南一时间脑袋不知道往哪里埋了,她将姚峰骂了个透彻,那么多个问题不问偏偏问这个,作吧就,待会诅咒你最好再输个十几万。
倏忽,一双手在她头顶上轻轻摸了摸,像是安抚。
江廷风波不定,甩了他一个眼神。姚峰却提前截住他要说的,揶揄道:“真心话啊,哥们,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或者换个说法一周几盒套子,他笑道,“一盒?”
再打量下之南,啧啧道,“一盒应该远远不够吧?”
之南大囧,脸颊是真红了,直接当起缩头乌龟。
不过这人居然误打误撞猜对了一盒不够,她忍住不分神遐思。
最初认识江廷的时候,他冷定沉着,喜怒不形于色。
她本以为这男人是禁欲冷淡型,不然咋五年几乎不近女色,忍者神龟是也,没想到上了他的床才发现是另一番模样。
他闷骚得厉害,表面云淡风轻,实则衣冠楚楚,说是要惩罚她大胆,其实比谁都喜欢她穿那些不正经的玩意。
男人平时顾忌她有课并未过多折腾,加上她经常住学校也还安全,可每到周末晚上她被折腾得只能吊着他脖子哭。
连吃晚饭都是被他抱下楼去,燕好处紧紧连着,喝水吃饭,一边顶她一边喂食物。
她嗯嗯啊啊的叫,他下头,上头霸蛮的钻。
尤其是他出差回来那几天,在浴池里嗓子都叫哑了
之南想着想着耳根泛红,又忍不住生气,欺负姚峰不敢,她就拿白眼偷偷瞪江廷,那大意不外是。
——要是你不输我哪会这么丢人,都是你。
她动作专注,以此来转移窘迫,未曾发现这幅娇态被另一个男人完全纳入眼底。
酒杯在陆一淮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他瞳色如墨的眼却直直看向对面的少女,漆黑且凉,似冰冷的煤油灯。
看她强作伪装,却掩不住耳根泛起的几丝红晕,看她长睫扑朔迷离,灯光悉数煽进茶色瞳孔。
看她习惯性又慢慢攀住别人的胳膊,拿男人肩膀当挂件呢。
这模样,他曾见过一次。
在休息室被她认错的那晚,她脸蛋多次在他胳膊上蹭啊蹭,乖乖看着他,又有些得寸进尺。
在巴巴等承诺——
等江廷的承诺。
这几天他刻意遗忘,忽略不管,躲避漠视,却又如此轻易被勾起回忆。
不难看出,只怕在那个男人床上她要更娇羞无力些,任君采撷,不胜承欢。
一声一声叫他的名字。
那瞬间,陆一淮的喉咙像是被人重重掐住,无法呼吸。
他仰头喝了口酒,火辣辣的刺感沿着喉咙而下,跟刀刮似的,男人目光却还紧紧攫住她。
姚峰还在追问,江廷“啧”
了声,警告扫过去。
对方可不怕他,手里还在比划呢,其他人也跟看新闻八卦似的瞧他。
他只得认栽,大手盖住肩膀上脑部挂件的小耳朵。
“两盒。”
江廷两字揭过,“行了啊。”
屋内顿时响起几声嘹亮的口哨,其他人脸上各异,咋咋呼呼开始起哄,就差把衣冠禽兽这几个字贴江廷脸上。
禽兽啊禽兽,这么小一妹妹要承受他这般如狼似虎的索取,真不是人啊真不是人,这几年怕是憋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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