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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山在旁邊，他不能無禮，只能用擔憂的眼神看著趙霜酒。

太后和梅妃的接連死去莫名的喚起了趙霜酒對死亡的恐懼。當然，他並不是怕自己死，而是怕江韶也會如前世那樣......

一想到這兒，他的眼底漸漸泛起紅光......

就在他各種陰暗的想法一個接一個涌動的時候，廖鴻燈見他遲遲不說話，便小聲提醒道：「殿下？殿下？」

小聲喊了幾句後，趙霜酒才回神，竭力將心中的瘋狂的野獸壓下去，面上扯出一個沒有絲毫笑意的弧度，看著江家父子，準確的說是看著江韶：「江......將軍體諒，實在是因為親人驟然離世，神情有些混亂，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語氣可憐，再配上那雙通紅的雙眼和蒼白的臉色，極具迷惑之意，一般人都會心生憐憫。但江韶卻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了一絲瘋狂.

江清山搖了搖頭，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不敢。」

廖鴻燈忙出來打圓場，「皇上那邊兒正等著召見，將軍也要前去弔唁，就不耽誤將軍的時間了，請。」

「殿下請。」

江韶到底擔心趙霜酒，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還是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安慰道：「殿下......節哀......」

趙霜酒的身形怔了怔，片刻後低啞著聲音應道：「好。」

江韶鬆了口氣，快走兩步追上江清山。

江清山看了他一眼，「你跟九殿下認識？」

江韶抿了抿嘴唇，「前幾日誠王府設宴，見過一面。」

江清山應了一聲，繼續大步往前，一邊走一邊道：「看他看你的眼神，我以為你們兩個認識呢。」

一說到這個，江韶也有點兒納悶兒：「不知道是不是我感覺錯了，總覺得他一直盯著我看，那眼神好像要吃了我一樣。我之前......跟他不認識吧？」

「應該不認識。」

「那他為什麼總看我？」江韶不理解的問道。

江清山斜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可能因為你丑吧。」

江韶一噎，悻悻道：「我丑他還看我？」

「因為你丑的醒目。」

江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