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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他当做长辈仰望着的神,如今匍匐在自己脚边低贱如娼。
肖尘收紧了五指贴着头皮将那顺滑的乌丝扯住,反转手腕用力下拉,让那张苍白漂亮的脸以一个痛苦的表情展现在眼前。
明明过去是自己连一点点污浊心思都未敢动过的人,他曾在内心里偷偷把他幻想做自己的父亲,他唯一的血脉至亲,那些美好的敬爱之情,收在少年最诚挚干净的心底。可如今却被打碎消磨,因为仇恨与不甘,和多年间一次次被冷待积攒的渴求渐渐变了质,强烈的偏执和占有欲,竟让他多次对着这张脸这具身体产生淫欲,在梦里,在脑海里那些肮脏的欲望无时不刻的叫嚣着狠狠惩罚这个薄情寡义的骗子,占有他,进入他,彻底得到他,让他雌伏身下,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头发丝都只能属于自己。
这早就不是什么亲情。
在肖尘带着肖逸清离开玉奴坊时,肖逸清仍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玉奴坊的大门,暗自庆幸肖尘轻易就接受了自己的假意讨好。
惶惶收回视线时却正撞上了肖尘深邃幽暗的目光,登时心下一惊。然而对方也只是定定望了他一眼遍转身继续前行,什么也没说。
当夜,肖逸清喝到了阔别多日的冰糖红枣枸杞粥,其实他一共去到玉奴坊也就半月不到,但是品尝着口中甜甜的滋味,他却恍如隔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日子几乎未曾停歇的惨痛折磨,终是让肖逸清那本来冰冷漠然久了的心出现了难以承受的裂痕,也或许失去冰修修为本就可能影响因为修行而逐渐坚硬无情的心性。肖逸清久违的感到了心中酸楚悲凉,不是之前遭遇背叛和羞辱时的悲愤交加那般浓烈的情感,而是一种深深的委屈,想要被安慰想要有依靠的软弱情绪,是他曾经最想舍去的无用懦弱。勺子轻轻搅着碗中的甜粥,他不禁又想起了那个他曾经唯一期待过要依靠的人,然而世事无常心难料,那个人最终却离他而去。
他早就没人可投靠了,疼了也只能自己扛着,可他现在太疼了,疼到他有些扛不住。
一个名字就像解毒止痛的秘药,在心底毫无意识的回荡。
肖尘,肖尘
当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两个字已经在心里默念了不知多少遍。
太讽刺了,他竟然习惯了靠着默念那小杂种的名字在痛苦中求救赎,这种强加赋予他的本能太过可悲。胸口的酸楚仿佛蔓延到了眼中,泪水无声滴落碗中,一滴又一滴,停不下来。他默默埋着头,自尊心隐隐作祟,不愿意被那人发现。
明明眼泪在说他好痛,可他的心却因为这种奇怪的默念仪式而机制化的减轻了痛楚。
端坐在不远处正查看下属送来的魔域扬威大典礼单的肖尘,却在肖逸清落泪的法却又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然而在这场点燃彼此的相拥间,究竟谁才是飞蛾,谁又是烈焰。
白皙的手指不再冰冷推拒,他如同缠绕枝干的藤蔓攀上结实的脊背,指尖刮过坚硬肌肉外面的柔软肌肤在上面留下青白的痕迹,片刻又开始由白转红。男人炙热的唇贴在粉红的脖颈上,用牙齿轻轻啃咬着,感受身下人每一次敏感的震颤。聆听对方鼻息与喉咙里传出的美妙轻吟。肖尘不知道是酒劲儿上了头还是被什么别的迷了智,他望着男人被醉意和欲望染红的脸,和那回望自己时带着依赖与莫名哀痛的眼神,惹人心疼,于是在薄薄的眼皮上落下了一个个轻吻。
也可能只是渴望了太久,渴望被对方在乎,渴望被对方需要。他以为他是恨着的,也以为他们之间那些仇怨永远也跨不过去,再放不下,而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究竟他恨得是什么,想要的又是什么。
肖逸清骂自己是罪恶肮脏又卑鄙的魔,他过去不服气也不相信,现在他信了。他自私,他卑劣,他罔顾人伦,他无谓道德恩仇,他拿仇恨对错做借口只不过想造一座牢笼一根铁链,拴住他想要的,困住得不到的。一但对方向他伸出邀请的手,对他倾诉甜蜜的言语,用温情柔软相拥,他就会震裂坚硬强撑的外壳,甘愿放下一切重新臣服。
“你爱我吗?”
他悲悯着自己,再次露出柔软的肚皮乞求怜爱。“告诉我,别再骗我,你爱我吗?”
肖逸清的一双眼雾蒙蒙的盈着水汽,他们已经赤裸相拥,身下最娇软的地方被火热抵住磨蹭着撩拨,是那么难耐,被淫药折磨过得身体无论对痛还是快感都食髓知味,麻痒从内而外,流窜过身体所有的敏感点。他看着面前这个从小就倾慕的男人,这是在世上唯一曾爱惜过保护过自己的人,也是他心中最深的悔痛,没了他,再没人护着自己,疼惜自己了。
也许,还曾经有过的吧
【小叔叔,等我以后长大变的好厉害好厉害,换我保护你!】
那被水雾遮蔽的瞳孔随着远久记忆里幼稚童音而轻轻抖动着,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他说不清这一瞬间的悸动和心痛代表着什么,只能尽快的忽略过去,慌张的伸出手臂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搂上了身上男人的脖子。
“爱你的,爱你的,一直都只爱你的”
肖尘猛的把人紧紧拥在怀里,心仿佛失了重,只有抓紧了怀里的人才踏实,然后与之一起跌入五彩斑斓的花海中,在纷飞的花瓣中,他的声音在颤抖,低低沉下腰将已经硬热的性器往潮湿柔软的花蕊中推进“我也”
然而话还未出口,肖逸清带着蜜一般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这一次却变成了暴风雨中的一记炸雷,把刚刚才组建起来的花园,炸了个粉碎。
“快给我吧,逸天哥哥”
深夜,魔宫西北角的密道外一阵疾风而至,卷着浓厚的黑色魔雾霎时之间便落在了密道的入口,魔雾触地炸开裹着滔天的怒火,距离不远的两名魔族守卫在强劲的威压震慑下,瞬间四肢发软的跪在了地上,丧失了抵御能力。
“魔”
当他们看清从黑雾中走出来的阴沉男人时,被对方天魔的姿态所震惊,一个个如同被捏住了喉咙的猎物,本能恐惧的往后退缩。
好在愤怒的男人视他们如无物,即刻间再次化作黑雾直接冲入了密道之中。
石门被轰然震开,巨大的声响惊起屋内正打坐的白衣男子,可还未待他反应,一只青筋暴起的手像铁钳一般卡住了男人的脖子,将人大力的甩在了墙上,死死的扣住。
“孽障你你发什么疯!咳咳”
白衣男人被袭毫无防备,喉咙一甜呕出一口鲜血,染在了胸口的洁白衣领上。
“齐途,你不要逼我再用探心术,你撑不住几次。你老实告诉我,肖逸清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肖尘的眼睛赤红,红色的瞳仁里就像燃着一团火,眼白的部分满是血丝非常恐怖,太阳穴上爬着鼓起的筋络彰显着体内压抑不住的怒意。
齐途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肖尘在这个时辰怎么会突然冲过来问这种问题?他情绪如此激动,是怎么发现逸清对逸天齐途艰难的转动视线,只见面前之人衣衫不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绸长衫,胸口大敞着似是寝服,几点暧昧的红印明晃晃的暴露在脖颈和胸口的位置,满身浓烈的酒气一个惊人的推测立刻在他脑中炸起。
“你你把逸清怎么了?”
齐途那慌张急切的关心样子,就像是在肖尘的熊熊怒火中又凭添了一捆柴,他五指收拢,指尖都恨不得戳进对方脖颈的皮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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